顾峤心跳骤然加速，如同擂鼓，然后便听见
商琅下床朝屏风这
边走来
声响。
他暗自深呼吸几下，尽量让自己平稳下来，然后轻轻点燃殿中烛火。
他只燃支，室内便还有些昏暗，商琅从屏风之后走出来，昨日银白华服被收
从他坐起身来，顾峤手就已经抽回去，商琅指尖轻轻动下，但是没有进步动作，而是跟他道：“臣如今衣衫不整，陛下不若在外殿稍后，待臣收拾番。”
顾峤瞧着丞相大人那即使是睡觉也没有丝褶子柔滑中衣，实在是难以面对“衣衫不整”这四个字。
“好，朕在外面等着先生。”顾峤还是没有多说，只是颔首，从商琅床边离开，绕过屏风去，隐约间听见商相骤然加重呼吸声。
但只有瞬。
哪怕殿中此刻再静，顾峤都没有听见除衣料摩擦之外其他声响。
被那双眸子注视时候，顾峤不可避免地有些心虚，但转瞬想到这是在宫中，顾峤又觉得被壮胆子。
“快要到上朝时候，朕来喊先生。”顾峤绝口不提他不声不响地摸人家手事情——商相又不是什
闺阁女子，碰下如何？
顾峤越想越觉得有理，叭叭地继续狡辩：“只是先生身子不好，受不得惊，朕不舍得直接大声来惊醒先生，只好用些温吞方法。先生这不是便醒过来？”
商琅坐起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瞧着他。
顾峤从来没有发现那双看着温温柔柔桃花眼竟然还会有这强侵略性，目光强烈到他想要避开。
从那些窸窸窣窣声音里，他甚至都能听出来商琅是什时候穿上哪件衣服——从里到外。
顾峤深吸口气，轻轻地闭上眼，眼前不自觉地就浮现出屏风之后场景。
商琅身形向来瘦削，那截腰肢在官服之下便显得极为得纤弱。或者说他整个人都是极纤瘦，像是枝玉立青竹。
这样副模样顾峤瞧十多年，熟悉到闭着眼都能描摹出来，却从来都没有触碰过。
今天握住他手都还是第次。
但这个时候避开就会被多思多虑丞相大人意断成心虚，虽然有那些诡辩自
安慰，但顾峤还是不能完全地做到问心无愧，便只好强撑着与他对视。
最后薄冰化春水，商琅眉眼微微弯，又是副温和模样：“臣谢陛下厚爱。”
说是这说，顾峤还是觉得商琅话中有话.
不过现在不是探究这些东西时候，毕竟外面人还在等着他们两个人出去上朝。
商琅坐起身之后就没有下步动作，外面天光微亮，顾峤适应黑暗，已经能隐隐约约地看到顾峤雪白中衣之下瘦弱身躯，晃在里面，仿佛不堪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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