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商琅又喊他声,见到人眨下眼才聚焦,就知道方才他说话是点也没听进去,便无奈道,“陛下近日总是出神。”
“嗯。”顾峤毫无负担地应,然后拿着控诉眼神隐晦地看他眼。
如果商琅愿意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他说不定就不会因为去想丞相大人心思而频频在人面前出神。
商琅瞒着他事情并非星半点,包括先前。十多年过去,商琅或许已经将他给摸个彻彻底底,但是他对商琅却
少年帝王自幼受就是皇室教养,哪怕是在私下,骨子里礼数规范也不会轻易地被抛开,只不过会在商琅面前对人更加亲近罢。
因为这个,除偶尔商琅会因为他来拽他袖子而出言提醒之外,顾峤还没被说过什“注意言行”话。
丞相大人这几句话说下来,顾峤越发怀疑自己方才不单单是出神,而是因为先前在宴上时候喝几杯酒导致做些什让商琅忍无可忍事情。
明明他都没觉得醉,失神也只是时半刻。
实在奇怪。
他方才……用什眼神看商琅?
顾峤对于丞相大人这模棱两可指控有些茫然,随之而来就是委屈,闷闷道:“先生如今看也不愿意让朕看吗?”
“并非,”商琅向来拿他这样无理取闹般控诉没有什办法,“臣只是——”
商相欲言又止,想同他解释,却又不知道为何而止住,最后也就只说句:“是臣冒犯。”
顾峤被这轻飘飘四个字气得不轻。
“朕知道,”顾峤若无其事地弯下唇角,然后放下拽着商琅衣角手,转而谈起正事来,“先生既然想要从世家手上再捞点东西,可想到什好方法?”
不论先前商琅是用什样手段让世家心甘情愿地把东西给送上来,眼下得知是直接将这些东西赠给他之后,再想要用同样方法撬开个口子,恐怕就难。
而且……
顾峤眉峰压:那些世家与皇室样,也会养些暗卫甚至死士,眼下商琅游走在各家之间,干脆利落地把人给耍,而且拿走东西还不少,若他们要报复,丞相府绝对不是个安全地方。
不如将商琅留在宫中?
像是刚要撬开蚌壳下子又合上去,下次还不知道什时候才愿意主动张开。
商琅究竟在瞒着他些什?
“先生不愿意说,那便不说。”顾峤自己气归气,在商琅面前还是有意藏着心思,神色自若地摆摆手,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君臣有别,陛下,”商琅再度开口,看着顾峤不解,便同他解释,“陛下为君,便是天下表率,万要注意言行,莫要像方才这般惫懒。”
商琅这番说教般话让顾峤更加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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