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商琅表字竟然不是他父皇所起,这点倒是让顾峤有些惊讶。
但是“月微”这样清冷字,也不像是他父皇风格。
“琅”是美玉,月是清月。
会给儿子起出这样名字父母,怎看也不像是会选择放孩子闯进官场这样清浊不地方人。
商琅身上,有太多值得他探索东西。
时至今日,他都不明白为什当年他父皇会这直接地将商琅留在他身边,仅仅是因为他是最后嫡子吗?
明明在宫变之前,他皇兄们比他要有作为得多。
入告太庙,本意是及冠之后告诫青年铭记祖辈之志,照理来总会有个长辈待在他身旁说教。
而这次只有顾峤在太庙当中,没有人知道他这“入告”究竟是告些什,他也就放松下来,放空去思索他父皇当年作为种种用意。
他父皇与他母亲,说不上伉俪情深,也好歹算得上举案齐眉,不然哪怕是中宫嫡子,他也不会有当年那个称得上是溺宠待遇。
商琅及冠时候已经入京,京中又没有什他长辈,探花郎当年心做学问也不曾拜过师,若是有表字,那先帝来给他取可能极大。
顾峤方才问出时候是带着迟疑,毕竟先前商琅及冠时候并没有行冠礼,若非顾峤意外地知晓那是他生辰,这人甚至都打算直接当成平常日子得过且过。
所以在得知商琅有表字时候,顾峤是有些惊讶。随后想便是,这表字来自何人。
却没想到,商琅摇摇头:“与先帝无关,是臣父母所留。”
“留”。
先前忙着各种各样事情,眼下最艰难时候已经熬过去,他跟商琅,还
但是情爱是方面,他父皇更多还是个着眼天下雄君,所以他才会有那多个皇兄——自身也不算太差,总能有个儿子扶得上墙不是?
顾峤聪慧,小时候也模模糊糊地明白他父皇如此作为用意,所以从来没指望自己会被推上这个皇位。
原先还当是商琅临危受命,但眼下回头去想想,这更像是个很早就设下局。
可能在商琅踏进京都,或者晚些,在被先皇点作探花时候,就已经注定今日要成为辅佐顾峤孤臣。
不是随机应变,而是命中注定。
顾峤注意到商琅说这个字眼,眉梢轻轻挑,但没来得及问——太庙已经到。
商琅到底是外臣,没有进入太庙,而是候在外面。
顾峤从他身边擦过去,带着那缕沉香气息,迈进太庙。
身后门应声关闭,少年帝王抬起头,借着幽暗烛火看向中央他父皇牌位,弯下唇,跪坐在蒲团上,没有拜。
他只是仰着头,目光落在排位上错不错,随后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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