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琅轻叹
声，语气和缓下来，妥协地同他解释：“若非要说，臣算不上病，只是自幼身子便不好，得直拿药养着。所以陛下不必担心，臣还要同陛下起见证太平盛世——陛下莫要胡思乱想。”
顾峤稍沉默，总觉得商琅话里
意思，是知道
他想要说什
更别说他身边可是有个智多近妖玲珑心思商琅。
虽然说商相先前心做学问，但是之后跟着他，对于朝中那些风云诡谲很快就看个透彻，利用得也是灵活自如。没有他，顾峤怕也不能在短短四年时间做出这
多大事。
除这次对世家清理，在几年前顾峤刚登基时候，还有对于朝臣次清扫。
向来被娇生惯养小皇子骤然担此大任，顾峤哪怕靠着皇族教养生生地稳住表面，到当时唯可以信任商琅面前，也还是会忍不住崩溃。
那个时候下这种血腥命令时候，少年帝王根本没有如今游刃有余，还会在私底下时候红着双眼问商琅，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于残忍。
“陛下，”商琅无奈地轻叹，“臣身病骨，怎敢误佳人？”
顾峤抿着唇，并不算满意这样理由。
商琅今日能用病骨沉疴来婉拒成亲劝告，他日就能用同样理由来拒绝他。
“先生究竟是什病？”顾峤趁着这个机会开口问，直接抓上他手。明明病是商琅，更脆弱那个却好像是顾峤。
“十年，”手渐渐收紧，商琅被他攥得腕上发红，顾峤此刻却顾不上管，眼眶不自觉地也浮红，好不委屈，“先生究竟是什样病，要用十年之久？朕都担心——”
那个时候商琅只是告诉他，为国除*佞，如何做都不算过分。
鲜血白骨之后只会是个太平盛世。
那双桃花眼里沉静让顾峤情绪瞬间平缓下来，之后面对此事不安也逐渐减少，四年之后，他已经能在午门鲜血遍地时候面不改色地同商琅在宫中下棋。
却没想到当年给他最多心安人会在今天这般。
顾峤有些委屈地抿下唇，不说话，只是眼眨不眨地看着他。
“陛下慎言。”顾峤那句话没说完，就被商琅打断。
神情向来浅淡男人变得严肃起来，甚至连方才说出来那句话都像是厉喝。
顾峤从来没见过这样板着脸商琅，连当年他为清肃朝中大开杀戒时候都没有。
像清洗世家这样大动作，不是顾峤第次做。
朝上关系错乱复杂，顾峤之前，历代帝王基本都是靠着多方制衡来求安稳。但是到他这里，因为登基时候年幼，支持他几个皇兄谋反人除世家也有藏在朝臣当中，顾峤要是真想坐稳这个位置，就不能再跟先前样继续搅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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