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江家承诺,在8月到江家商议婚事。江村是独姓村,邻里都是亲戚,自然纷纷跑来看热闹。胡适表示希望见冬秀,她哥哥倒很通达,江冬秀虽然也想见未婚夫,可是明知有那多人要看她羞态,感到“不好意思”。尽管她和胡适曾经通信,但那是私底下事,眼前却是众人等着起哄,因此她躲在房里,不肯出来。谁知亲戚把胡适招进她房间,她情急之际,逃到床上,把帐子放下,哭起来。在这尴尬刻,胡适及时退出,为她解围,事后还写信安慰她,说冬季回来必定成婚。
他们婚礼在胡适二十六岁(虚龄二十七)阴历生日那天举行,江冬秀按传统穿着大红裙袄坐进花轿,结束多年等候。到胡家,婚礼破旧立新,没有叩头,没有对拜,只行鞠躬礼。从定亲以来,江冬秀大概做梦也没想过不必向婆婆和祖先跪拜,她也同样不会想象自己新郎头戴礼帽,足蹬皮鞋,从头到脚都是西服。在她等候成婚岁月里,朝廷和皇帝没有,老规矩倒下,丈夫是推动新规范带头人之,当家做主大哥都愿意听他主张,冬秀自然不反对。再说,他写白话诗易看好懂,成婚后所作《新婚杂诗》处处表现对妻子体贴,更让江冬秀心里踏实。
有为之妇
新婚后胡适回北京工作,江冬秀留在老家,她婆婆抱孙心切,希望儿子儿媳早日团聚。胡适为迎接冬秀到北京,租下处约有十七个房间四合院(九个是正房),她1918年3月到北京,就住进这所在钟鼓寺房子。这儿和乡下胡家不样,雇三个用人,这固然与胡适收入和地位相称,也因为房子面积不小,访客众多,也有亲戚留宿,很难独力应付。江家本来就有用人,冬秀善用雇用之道,看准用人中杨妈有干才,让她当管家,家事很快上轨道,往后胡家住房子愈来愈大,用人也愈来愈多,切都有赖江冬秀调度得宜。
江冬秀和丈夫团聚不久就怀孕。她婆婆直盼胡家有后,媳妇有孕自然让她兴奋,可是她未能看见孙子出生,就染上流行性感冒,在乡间病逝。夫妇二人接报,马上赶回去奔丧。胡母下葬后不久,胡适就得回北京工作,当时江冬秀即将临盆,受不舟车劳顿,留在老家待产。她长子在1919年3月出生,取名祖望,就是胡适为纪念母亲所取。
江冬秀出嫁以前,和婆婆相处六七年,深知如非婆婆做主,她婚姻可能不会成就,因此对婆婆自然有感情。尽管她感到哀伤,可是婆婆去世、长子出生,让她在胡家身份不样:她成家中主母。接下来两三年间,女儿素斐(1920年)和幼子思杜(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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