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侂胄旁观至此,忽从椅子里起身,大袖拂,朝房门走去。立刻有甲士将房中众人拦在边,为韩侂胄开道,夏震则紧跟在侧,随行护卫。
“太师请留步。”宋慈声音忽然响起。
韩侂胄脚步顿,道:“案子已破,你还有何事?”
“谁说案子已经破?”宋慈提高说话声,“当初岳祠案,存有不少疑点,太师却急着让结案。如今这刘扁和
点头。
乔行简见远志和当归已经认罪,当即命武偃带领差役上前,将二人拿下。真凶既已就擒,此前几位嫌凶便都恢复清白之身。乔行简吩咐许义将桑榆放,又吩咐将桑老丈和白首乌也放。短短两天,从阶下囚到无罪释放,桑老丈感激万分,拉着桑榆,颤巍巍地来到宋慈身前,要当场跪谢宋慈。宋慈急忙拦住,不让二人跪下。
高良姜得知远志和当归是凶手,而非羌独活和白首乌,倒有些失望,指着远志和当归骂起来。羌独活阴着张脸,盯着远志和当归。黄杨皮也冲二人指指点点,说起各种风凉话。
宋慈听得皱眉,忽然说道:“所谓医者,贵在仁心仁术,总是钩心斗角,赢彼此又如何,独占医术又能如何?高大夫,羌大夫,刘扁、刘鹊身死在前,你们二人身为师兄弟,难道还要重蹈上代覆辙吗?少些争斗,多活人命,心救死扶伤,自会成为代名医。”
高良姜收起骂声,羌独活眼神微微变,两人彼此看眼,把头扭开,默然不语。
宋慈看向居白英,说道:“居老夫人,知道刘知母之死,直令你心结难解。可是十年过去,刘鹊也已经死去,切总该试着去放下。刘鹊已故,你便是家之主,刘决明毕竟是刘鹊骨肉,你就算做不到视如己出,也不该有任何仇视报复之心。说到底,个五岁小儿,终究是无辜。”
居白英沉着脸,没有应声,只是手中飞快盘捏着佛珠,渐渐慢下来。
宋慈又转向莺桃和刘决明,说道:“莺桃夫人,你口口声声说刘鹊对你好,那你就不要负他。妇有妇德,还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莺桃目光躲闪,脸色不大好看。
宋慈又道:“刘鹊死前,曾说过等刘决明再长大些,便教他学医,将来还要把身医术传给他。刘鹊是打算将《太丞验方》传给刘决明,想这部医书,终究应该交给刘决明才对。诸位在此,俱为见证,尤其有韩太师和乔大人作证,将来若有人试图霸占侵夺这部医书,官府定不会轻饶。”他蹲下身子,看着刘决明,语气温和起来,“这部医书,是你爹留给你,你拿好它。”说着将偌大部《太丞验方》,交到刘决明双小手中。刘决明懵懵懂懂,怀抱着医书,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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