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既然都知道,何必再来问?”
“只是这样猜想。倘若真是如此,刘鹊为此花费十年,真可谓是处心积虑。他若听从你劝告,早些自立门户,”宋慈目光转,朝刘知母灵位看去,“只怕你年幼女儿就不会死在这里,如今也已十三四岁,长大成人。”他知道居白英直为刘知母死而耿耿于怀,这些年对刘鹊深怀恨意,是以故意提起刘知母死,以激居白英吐露实言。
果不其然,居白英捏着佛珠手微微颤抖,朝刘知母灵位痴眼望去,老眼中隐隐含泪,道:“知母小小年纪,才只三岁,却知道为擦手洗脸,见不高兴,会扮鬼脸来逗开心,还常去采摘各种花儿,送来给……真如你说那样,知母如今有十三四岁,那该多好……”她泪眼闭,等到再睁开时,老眼中泪水已无,环顾所处这间正屋,眼中流露出深深恨意,“那老东西执意留在这里,嘴上说帮刘扁忙,背地里打什心思,能不知道?他惦记着皇甫坦医书,那医书在刘扁手中,听说医书里记录各种用药精简却又灵效非凡验方,他是为得到那部医书,才甘愿寄人篱下。整整十年,他可算是得偿所愿,占刘扁太丞之名,成这家医馆主人,医书什,想必也早入他手,否则他何以每晚把自己关在医馆书房里?说什著述自己医书,看他是在钻研皇甫坦医书才对。那什《太丞验方》,只怕他压根就没写过。他那两个徒弟,居然为部不存在医书争得钩心斗角,真是可笑至极!”
这番话,算是把刘鹊寄人篱下到鸠占鹊巢经过抖出来。宋慈听罢,想到白首乌曾提及,刘扁所著医书,收录许多独到验方,高良姜曾描述刘鹊所著《太丞验方》,是汇集各种用最少药材治最疑难病症验方,可见与皇甫坦医书是脉相承,或者换句话说,从皇甫坦到刘扁,再从刘扁到刘鹊,三人所著医书很可能是同部,是皇甫坦著书在前,刘扁和刘鹊增删在后。想明白这点,宋慈算是知道刘扁为何要将所著医书随身携带,显然刘扁知道刘鹊觊觎皇甫坦传下医书,因此留个心眼,对同处个屋檐下刘鹊多有防范,只是他最终在净慈报恩寺死于非命,医书连同他家业,甚至他太丞名声,并落入刘鹊手中。
“倘若《太丞验方》是存在呢?”宋慈道,“你觉得刘鹊会把这部医书传给哪位弟子?”
“上梁不正下梁歪,高良姜也好,羌独活也罢,都不是什好东西。那老东西精明着呢,他若真写医书,只要他没瞎眼,便不可能传给他那两个弟子。”居白英冷哼声,“那老东西最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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