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
药材，多久清点
次？”
“每天都会清点。”黄杨皮答道，“这药材可是医馆命根子，小人每天都会清点，以免有人私自多拿。”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朝远志和当归斜
眼。
“刘鹊死后，也就是昨天，你有清点过药材吗？”
“小人清点过。”
“那你昨天清点时，砒霜有没有少？”
“当时是何情形？你们二人如实说来。”
远志不敢隐瞒，埋着头，将昨天早上与当归端来洗脸水和河祗粥，却直不见刘鹊起床开门，最后是高良姜赶来破门而入，这才发现刘鹊遇害经过说。
宋慈听罢，向远志道：“你说昨天清晨，是你端来洗脸水，那你有把洗脸水放在这个面盆架上吗？”
远志点点头，应道：“放。”
“你放下洗脸水时，可有看见这里存在刮痕？”宋慈仍是指着面盆架正中那几道刮痕。
距离。他目光落在面盆架正中，那里有几道微不可察刮痕。
宋慈伸出手指，轻轻地触摸这几道刮痕。刮痕比较新，应该是近几日留下，但痕迹太细太浅，不像是硬物刮擦所致，倒像是指甲刮出来。他暗想阵，忽然回头看向书房门外三个药童，示意许义将三个药童带进来。
三个药童来到宋慈身前。宋慈先看眼黄杨皮，道：“上次在梅氏榻房，
们见过面，还记得吗？”
黄杨皮应道：“记得，梅氏榻房有个姓桑哑女，小人随先生去给她爹看病，当时见过大人面，没想到大人还记得小人。”
宋慈听黄杨皮没有称呼桑榆为桑姑娘，而是称之为姓桑哑女，脸色不由得沉。他指着面盆架，道：“你以前伺候过刘鹊梳洗吧。这个面盆架，是直摆放在这里吗？
黄杨皮答道：“昨天傍晚医馆关门后
远志轻轻摇头，道：“当时只顾着瞧先生怎
，没看过这面盆架，不知道有没有刮痕。”
“那你放洗脸水时，是平稳放在这面盆架上吗？”宋慈又问。
远志应道：“是平稳放上去。”
宋慈微微皱眉，盯着面盆架上刮痕瞧阵，忽然道：“刘太丞家有卖砒霜吧？”
砒霜虽是剧毒之物，但也可以入药，有蚀疮去腐、劫痰截疟功效，许多医馆都有售卖。黄杨皮应道：“回大人，医馆里直有卖砒霜。”
黄杨皮点头道：“回大人话，这个面盆架，直是摆在这里。”
“这些刮痕是什时候有？”宋慈指着面盆架上那几道细微刮痕。
黄杨皮上前瞧几眼，摇摇头：“小人没留意过，不知道是什时候有。”
宋慈看向远志和当归，道：“听说昨天清晨发现刘鹊遇害时，你们二人都在场？”
远志和当归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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