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没听说过皇甫坦名头,但他知道显仁皇太后,那是高宗皇帝生母,曾在靖康之变中被金军掳走,绍兴和议后才得以回銮临安,高宗皇帝对她倍加侍奉,皇甫坦能治好她目疾,高宗皇帝自然是厚加赏赐。他道:“你师父与刘鹊既然师出同源,那他们二人之间,不知谁医术更高?”
白首乌朝高良姜和羌独活看眼,稍微犹豫下,道:“若论医术
是要掉脑袋。他正打算继续发问,医馆大门方向忽然传来阵轻细敲门声。
医馆大门敞开着,只黑乎乎手正在门上轻轻叩击,张长着不少疮疤黑脸探进来,似乎怕打扰众人,带着抱歉笑容,露出口参差不齐黄牙,道:“各位东家都在啊。上元节炭墼,小人给送来。”
石胆见来人,顿时露出脸嫌恶之色,道:“不是叫你明天才送来吗?”
那黑脸人道:“这批炭墼打得好,就想着给刘老爷先送来……小人刚到门外时,听过路之人说……说刘老爷他……”摇头叹气,“刘老爷对小人大恩大德,他那好人,怎会……”
居白英忽然朝石胆使个眼色,石胆立刻打断那黑脸人话,道:“祁老二,没看见官府来人查案吗,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赶紧把炭墼搬进来,跟着去领钱,领赶紧走。”
祁老二唯唯诺诺地应道:“是是是……”便从大门外板车上搬下大筐炭墼,背在身上,穿过医馆大堂,跟着石胆朝家宅那边去。
宋慈看眼祁老二去远背影,将目光转回到白首乌身上,道:“白大夫,你师父在世时,与刘鹊关系如何?”
白首乌答道:“先师与师叔本就是同族兄弟,从小块儿学医长大。后来先师在宫中做太丞,师叔则是做随军郎中。十年前先师开设医馆后,师叔便从军中去职,来临安帮忙打理医馆。后来先师从太丞上退下来,才开始在这医馆中坐诊。这些年里,师叔帮先师很多忙,他们关系向很好。”
“扁鹊,取这样名字,看来他们二人是出自医道世家吧?”
白首乌却摇头道:“听先师说起过,他与师叔年幼时,村子里曾发生瘟疫,族中长辈先后亡故,只剩他们二人相依为命,后来是路过师祖皇甫坦收留他们二人,他们二人从此便跟随师祖学医。师祖虽为麻衣道士,但工于医术,曾在高宗、孝宗、光宗三朝多次应召入宫医疾问道,尤其是高宗朝,师祖为显仁皇太后治愈目疾,那可是众多御医费时多年也没能治好顽疾。高宗皇帝对师祖大加厚赏,还御赐‘麻衣妙手’金匾,这块金匾至今还供奉在祖师堂里。先师和师叔名字,是当年被师祖收留后,师祖为他们二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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