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喜爱决明,万他想把毕生医术传给决明呢?”
“瞧你这脑袋,决明那小,连字都不认识几个,怎学得医术?你就别管什医书事,先替想想办法。过去有老爷护着,那悍妇还不敢对怎样,如今老爷没,她立马给甩脸色看,往后还不把给生吞活剥。”
“你就再多忍忍,等过上几年,决明长大些,这刘太丞家可是姓刘,到时还由得师娘颐指气使?”
“你还叫她师娘呢!”莺桃哼声,“别说几年,便是几天也不想忍,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悍妇脾气。”
“这家里不是还有吗?可是师父大弟子,姓居又不懂医术,往后医馆事都是说算。这刘太丞家若是没有医馆赚钱,姓居还不喝西北风去?放心吧,有在,哪能舍得让你受苦……”
去到灵坛旁向居简和尚行礼告辞,随后离开净慈报恩寺。
“你是在怀疑刘鹊吗?”从净慈报恩寺出来,刘克庄见宋慈直凝着眉头。
宋慈点点头,道:“按照居简大师和弥音师父所述,刘扁才是真正刘太丞,刘太丞家也是刘扁开设医馆,当晚明明只请刘扁去寺里看病,刘鹊却要跟着去,大火发生时,偏偏刘鹊又没在厢房睡觉,而是起夜,最后刘扁死于大火,刘鹊却没事,后来还成刘太丞家新主人,变成新刘太丞,这些难道不可疑吗?”
“可疑,”刘克庄接口道,“极其可疑!”
宋慈原打算回提刑司查验无名尸骨死因,可经过净慈报恩寺这番查问,他怀疑那具无名尸骨极有可能是刘扁,因此决定先走趟刘太丞家,查清楚无名尸骨是不是刘扁后,再回提刑司查验其真正死因。
“哎呀,你快把嘴拿开。老爷才刚死,你……你别这急……”
“能不急吗?都多久没碰过你?”
“不行呀……你快松开,门还没锁呢……外面来人!”
阵说话声忽然在侧室外响起,吓
刘克庄跟随宋慈多次奔走查案,如今思路竟也渐渐跟上宋慈,道:“现在是先回提刑司,还是先去刘太丞家?”
宋慈抬眼北望,不远处是水波浩渺、游人如织西湖,更远处是鳞次栉比、恢宏壮丽临安城,应道:“先去刘太丞家。”
根短短木棍不时伸进碗中,蘸上些许清水后,再在地上写写画画,“师”“麻”“辛”“苦”等字,个个歪歪扭扭地出现,不会儿又个个地相继隐去。五岁刘决明就这在侧室门外空地上蘸水写字,已经好阵子。
门之隔侧室房中,高良姜将说话声压得极低:“师父当真没把《太丞验方》给你?”
“给做甚?”莺桃声音娇脆,“又不会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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