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简和尚犹豫下,见宋慈目光中透着坚毅,道:“虽不明白宋施主为何打听此事,可听说宋施主查案公允,持正不阿,虽是佛门中人,却也心生敬佩。既然你执意要问,那便把那晚事,但凡能想起来,都说与你知道。”回想下,徐徐道来,“那是年前中秋节前夜,不少香客留宿于本寺厢房之中。当晚月亮很圆很亮,留宿香客们聚在厢房外院子里,边闲情赏月,边吟诗作对。当时住在寮房东侧,与厢房只有墙之隔,听着香客们笑声传来,想到德辉禅师病情,心里很不是滋味。道济师叔从寮房外路过,见坐在门前烦闷,冲笑笑。他去到厢房那边,还当他是去阻止香客们吵闹,哪知他竟是去谈笑风生,与香客们共同吟诗赏月。道济师叔行事贯如此,总是反常态,以前他还在灵隐寺出家时,便不喜念经,还嗜好酒肉,成天嘻嘻哈哈,穿着破衣烂衫,游走于市井之间,被人当作颠僧,唤他作‘济颠和尚’。四年前他来到本寺,拜德辉禅师为师,成为德辉禅师最后入门弟子,但他仍是成天嬉笑如故,行事总是出人意料。德辉禅师重病之后,道济师叔不像道隐师叔那样守在禅房里照料,前前后后只去看望过次,他非但不担心,反而在德辉禅师病榻前嬉笑如常,实在是
追问道:“你说可是城北刘太丞家刘鹊?”
“刘鹊施主那晚是来,不只是他,还有刘扁施主。”
“刘扁是谁?”
“刘扁施主便是刘太丞。”
宋慈和刘克庄听得有些糊涂。居简和尚见二人似乎没太明白,道:“刘扁施主是刘鹊施主兄长,曾在宫中做过太丞,他开设医馆便是刘太丞家。”
“知道刘太丞家,”宋慈道,“可没听说刘鹊还有个叫刘扁兄长。”
居简和尚叹道:“刘扁施主那次来为德辉禅师看病,说病情太过严重,他不放心回城,便留宿于寺中,刘鹊施主也留下来。那场大火烧起来后,刘鹊施主逃出来,刘扁施主却没有……刘扁施主死已有年多,二位施主没听说过他,也不奇怪。”
宋慈原本只是因为烧过木头和狮子玉饰,联想到净慈报恩寺曾有过场大火,这才找居简和尚打听,哪知这场大火竟会与刘太丞家扯上关联。他稍加思虑,问道:“大师,起火那晚,贵寺可有发生什奇怪之事?有没有什人举止可疑?”
“宋施主,那场大火已经过去年多,不知你为何要打听这些事?”居简和尚见宋慈不断地追问当年那场大火,不免心生好奇。
宋慈没有回答,只道:“大师,此事关系重大,起火前贵寺究竟发生过什事,但凡你知道,还请详加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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