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阿大当先而行,领着宋慈和刘克庄绕过净慈报恩寺,上后山,来到处土坡下,指着地上处土坑道:“宋大人,刘公子,就是这里。”
宋慈瞧瞧那土坑,又往四周看看,这里离虫氏姐妹坟墓很近。他道:“你今早为何到这里掘土?”
葛阿大将自己掘土前因后果如实说。
宋慈想想,道:“你看见骷髅头爬坡,是在何处?”
葛阿大朝前方土坡指,道:“就在那里。”
个差役在寺门外奔来走去,逮住个个香客打听询问,花近半个时辰,仍是无所获,不免有些垂头丧气。
宋慈将自己接手无名尸骨案事告诉许义,问许义是怎打听走访。许义应道:“小见人就问,最近几年这带有没有什人失踪,得到回答要是没有,要是不知道。”
“你不妨换个问法。”宋慈道,“你就问,知不知道有谁断过左臂。”
“断过左臂?”许义不禁奇。
宋慈记得无名尸骨左臂尺骨存在处骨裂,那处骨裂已有愈合迹象,显然死者生前曾断过左臂。断骨愈合,少说也要两三个月,那处骨裂尚未完全愈合,也就是说,死者左臂折断,应该是死前两三个月内事。他点点头,道:“你只管这问就行。”
那处土坡下有挖掘痕迹,是昨天安葬虫氏姐妹和袁晴时,几个劳力在此取土时留下。昨日取土之时,几个劳力曾挖出块灰白色石头,那块石头通体扁圆,扔在土坡之下。宋慈见葛阿大所指,正是那石头所在之处。刘克庄顺着望去,也瞧见那块石头。
“这里没你什事,你回去吧。”宋慈道,“往后查案若有需要,会差人来找你。”
葛阿大见刘克庄没有打赏
许义虽不明其意,但知道宋慈向料事如神,于是应声“是”,招呼其他差役,按宋慈所言进行打听。
宋慈静静地等在净慈报恩寺门外,看着眼前烟气缭乱,人来人往。他不是在等许义查问,而是在等刘克庄。在来净慈报恩寺路上,他让刘克庄再去把葛阿大找来。葛阿大是最早发现无名尸骨人,他有些疑问需要找葛阿大问个清楚。
宋慈等约莫两炷香时间,刘克庄终于领着葛阿大来。
“见过宋大人。”葛阿大见宋慈,连忙捣头行礼。他今早挖出无名尸骨报案之后,心想这回依照薛贯指点破霉运,总该走大运吧,于是又去柜坊赌钱,不想仍是通亏输。正烦闷之时,其他劳力找来,说是刘克庄有请。他知道刘克庄是有钱主,以为又有什挣钱活,急忙赶去见刘克庄,随后便被刘克庄带来净慈报恩寺。
宋慈道:“还请带路,起去发现尸骨地方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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