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深:“真没事?”
安时摆摆手,眼睛亮晶晶:“让吃口吧。”
傅淮深给他支起个小桌子,把泡椒凤爪放上去,安时夹起个放在嘴里,酸辣适中,还带着点微微甜,三种滋味融合极为美妙,安时觉得自己现在下床走两步都行。
傅淮深无声地笑下,又很快收起笑意,状似平淡道:“……嗯,知道。”
他对这李朝阳挑起眉梢:“听见?”
李朝阳顿感无语:“喂喂喂,要不要这得瑟啊。”
傅淮深没接话,帮安时把泡椒凤爪盒子拆开,安时坐起身,后背还是有点疼直不起来,轻轻皱下眉。
傅淮深:“很疼?”
傅淮深重复:“柠檬。”
李朝阳:“……”
半个小时后,李朝阳从外边提着盒泡椒凤爪回来。
“嫂子,这可是跑两条街买回来。”李朝阳夸张道,“如果是老傅想吃,才不跑这远呢。”
安时听,顿时感动,礼貌地笑笑:“嘿嘿,那谢谢你,你真好。”
两分钟后——
傅淮深捏捏眉心,抬手打个电话:“嗯,对,买点泡椒凤爪回来。”
电话那头,李朝阳声音清楚而明亮:“泡椒凤爪?看你像泡椒凤爪。”
傅淮深额角抽抽,就听李朝阳不解道:“嫂子都砸成那样,你还有心情吃泡椒凤爪?”
傅淮深:“……”
安时摆手:“没事。”
这点疼他是能忍。
其实倒也不是他多坚强,安时直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坚强人,毕竟他也会伤心,会难过,看见年过半百老人去拾荒也会动容。
只不过他从小受家庭影响,很能忍疼,也几乎不掉眼泪。毕竟喊疼或者掉眼泪,也没什人在意,说出来挺没意思。
安时有时候会觉得,掉眼泪是脆弱表现,他会下意识把这种有关于“脆弱”面在人群中藏起来,毕竟,在他短短23年经历中,脆弱是麻烦、不讨人喜欢。
李朝阳这人虽然情场经历是假,但爱说骚话是真,闻言笑两声,冲着傅淮深挤眉弄眼:“嘎嘎,没事没事。”
傅淮深微不可查地抿下唇,淡声道:“请管理下自己笑声。”
他看向李朝阳:“不要发出不似人类呼喊。”
李朝阳翻个白眼:“你这是嫉妒!活生生嫉妒!”
傅淮深挑下眉,安时见事态不对,连忙把脸扭到傅淮深那边,乖乖道:“你也特别好,你是天下第好。”
他是没什心情。
傅淮深:“问这多?”
李朝阳:“行,马上就回去,给你捎点无骨泡椒凤爪来,行吧?哦对,你吃什味啊。”
傅淮深看向安时。
安时眨巴着乌黑大眼睛,略带羞涩:“柠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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