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嚎声也
“孤回去就把先生
名字刻到功德碑上。”正式名字当然叫中华
统碑，只是大家更习惯叫它功德碑，扶苏想
想又补充道，“要单独加块，刻个大。”叛逆样子就像是当初定要顾衍当他老师时模样。
众人默默听着吕雉轻缓歌声，柔和女声随着风飘散在空中，送他们敬爱老师远去。这刻，他们不是丞相，不是御史大夫，不是卫尉，不是太子，他们只是个人学生。
“魂归兮——”
“魂归矣——”
“鼓钟将将，淮水汤汤，忧心且伤。”
。
所以，在先生死后他毫不犹豫选择来见父皇。果然，父皇才是那个最能体谅先生人。——张苍和甘罗不算，他们两个肯定已经得到先生解释。
有皇帝首肯，任何反对声音都被无情镇压，包括御史大夫吕雉谏言。
但是直到将顾丞相火化，捡骨，送灵这漫长时间过去时，所有人才意识到这位为国奉献生丞相究竟多
孤独。他几乎没有亲朋好友，他兄长已经先他步离开，除兄长长子还残留着和他相处记忆外，岐山顾氏几乎没有人和他亲近，朋友更不用说，李斯、韩非、尉缭都是先他步就走，还是丞相亲自主持葬礼。剩下学生们也没有几个，唯可以称为朋友人不能已经不能随意离开咸阳宫，最后送灵队伍竟然只有孤零零几个人。
“先生可能早就猜到如此寥落。”站在咸阳城门口送顾衍最后程扶苏笑着和身边张良说，他已经从卫尉升成右丞相，和陈平样同为萧何副手。
“淑人君子，怀允不忘。”
这是孔子为他心中君子而写葬歌，如今被吕雉唱出来慢慢变声调，她止不住颤抖声音将眼泪混在歌声中，最后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可是歌声并没有断，远处有人接着唱下去。
“鼓钟喈喈，淮水湝湝，忧心且悲。淑人君子，其德不回。”
“鼓钟钦钦，鼓瑟鼓琴，笙磬同音。以雅以南，以龠不僭。”
张良目送要将顾衍骨灰撒到渭河队伍远去，平静说，“先生不喜欢太过浮夸仪式，也讨厌别人祭拜他。”
陈平闻言立刻震震袖子，干脆利落跪下向着远处队伍行大礼。甘罗也立刻反应过来，同样长跪不起。
扶苏听到声音，回头看向自己两个臣子，然后就听见萧何在旁说，“不过既然先生已经走，又何必再事事都听他？”同样跪下来。
吕雉哼声，轻轻唱起安魂曲。
来送行人，除因病没来张苍外，所有人都是顾衍亲自教导过，每个都受到顾衍恩惠颇多，但在这件事上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做次‘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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