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青衣少年捡起顾衍鸱鸮杖,侍立在田埂上,看着眼前幕目瞪口呆。顾衍穿着打扮无疑是高等级贵族之后,没想到这样端庄贵气青年竟然能毫不犹豫在冬天赤脚下田!这是普通士都不会干事。
在确定冬麦生长情况后,顾衍从地上挖些土,用手将土细细捻碎。因为今年蝗灾,植被都不生长,去年洒下肥料没有被完全消化,休息差不多半年土地非常肥沃。顾衍呼口气,湿热呼吸在冷空气中迅速形成洁白帷幕,遮挡顾衍视线。
当然,他眼睛还没好,并不在乎这点影响。
笑出声。然后在小少年好奇眼神中止住笑声,也没问他名字。毕竟,刚刚他才说过自己,要是交换名字话,平白让大家尴尬。
于是转移话题道,“小君子路来秦,可有何感想?”
“秦法严明,百姓安定。”少年认真地说,“早听闻秦法严苛,可路而来并未见面有刺青者,偶然有,也都是多年前犯法者。刑徒虽多,但并无欺压情况发生,可见官吏们都秉公执法,没有仗势欺人。”
少年人显然对法律有自己理解,滔滔不绝道,“虽然说,国以善民治*民者,必乱至削;国以*民治善民者,必治至彊(1),但自秦孝公以来至如今,百姓已经习惯遵从君王,但秦法未变。牢狱人满为患,面有刺青者众,秦国百姓苦苛刑久矣。长此以往,百姓必心生不满。本以为,秦国压制臣民,唯有战事强悍,如今见,百姓也安居乐业。”
“强秦,六国不可破矣。”
最后句话小少年说很小声。若是秦国强大,没有任何缺点话,那他母国必然会被秦国吞噬。
“韩国也行法家之学,小君子以为何如?”顾衍听他讲高兴,于是又问下如今秦国敌人,同样推崇法家韩国。两个推行不同法家,秦国推行法,而韩国擅长术。君主暗中用术,让臣子捉摸不透君主想法,从而不敢冒犯。
顾衍实在不喜欢这样治国方法,可从未听过有人能公正说出自己看法,于是才想起问问这个异乡少年,
小少年紧张,还以为顾衍猜出自己出身,犹豫着不知道该怎回答。顾衍听他犹豫,也没有催促,只当是小孩子还不懂这些。笑着摇摇头,从袖子里掏出块饴糖塞到孩子手里,牵着他走到田间,然后将鸱鸮杖放在地上后,凭借着记忆从田埂下到地里。
多亏秦国田地都是统标准,顾衍可以靠着记忆避开补种冬麦们。将深衣下摆提起来,别在腰带上,爽快地将自己绣鞋丝履脱掉,打着赤脚。顾衍早就让人将自己绵袴裆部缝在起,所以也不存在失礼情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