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是用什
理由来找先生
。”张苍还在研究手里玻璃，闻言抬头看向眼睛空蒙顾衍。他在先生身边日久，早就知道顾衍眼睛时好时坏。只是从未见过顾衍眼睛糟糕到如此地步。
“无非是为吕相求些什，姑且听听他会说什吧！”顾衍伸手向张苍要来他手里玻璃，摩挲着边缘，思考着另
件事。今年气候相当反常，天冷太早
。从西伯利亚而来寒流席卷中华大地，也代表着今年会是个暖春。
“暖春啊——”顾衍转头问张苍，“阿苍觉得，春天如果太过温暖会出现什呢？”
张苍头也不抬说，“土地过早解冻，会有虫灾。”虽然此时人对虫灾到来有定预判，但其实没有什好方法应对，只能听天由命。张苍也只是做个分析，没有任何其他表示。
顾衍倒是用手指敲敲案几，吩咐侍从把赵高叫过来。
找好新靠山，如果能在吕不韦身上捞些可以帮自己渡河木材就更好。
“相国如今困惑，不外乎想不通王上心思。”李斯声音在片寂静中响起。
哪里是想不通，就是看太清楚才知道自己走头无路，李斯这开场不过是为自己话做个铺垫。
“探查西域之事恐怕是顾太保谏言，必然是可以指定出使人选，而且顾太保与王上自幼相识，肯定能够劝动王上。若是相国以金银贿之，说不定此事会有所转机。”
吕不韦皱着眉头，他不是没想过要求助于顾衍，可是那顾羡之这些年简直就是油盐不进，任凭他怎亲近都无动于衷。贸然去求，恐怕他也不会点头。
当到约定时间，李斯前来拜访时候，就看到整个太保府上下正在清理窗棱。说是太保要将琉璃按在窗户上。
李斯当然知道这些年顾太保学生张苍在负责琉璃制作，听说吕相正在极力推
吕不韦看看提出建议李斯，又失望看眼重低头不语幕僚，最后重重地叹口气说，“顾太保不喜
，只能拜托李舍人为从中说和，拜礼就从府中挑选，你尽量让顾太保满意。”
“诺。”李斯深深拜下，被广袖遮掩脸上是止不住喜悦，但在抬头那瞬间又恢复成平日冷淡模样。
吕不韦哪里看不出李斯心思，只是他现在自身难保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姑且试。
于是，当顾衍收到来自相府拜帖时，轻巧笑，对身边张苍说道，“这李斯，还真是会钻营。”
顾衍对宫中事情并不知情，但吕不韦失势只是时间问题，就算他这些年小心谨慎，最后能保下性命和土地，对他这中曾经手握重权人来说也不过是苟活而已。对于想要靠他升官李斯来说，自然是没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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