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紧接着是祝酒类宴席。不过祝酒当然也有正宾祝词,顾衍头昏眼花根本听不清族老在说些什。只听到承天之德云云。好在他没真昏头,还记得祭食、祭酒,然后对主宾行礼拜揖。
等到真取字时,顾衍才从早上不断叩拜,换衣服状态里缓过来。
取字前,他要先去见母亲。自东墙出,从北门进,芈屈氏早已在阶上等他,顾衍敛目对母亲行礼,然后就听到环佩叮当,母亲受然后对他拜,转身离去。顾衍再拜,以送母亲,芈屈氏转身又拜。如此三次,见母礼才算结束。
回到宗庙内,顾衍面朝南在西阶东边站立,和主宾见礼后,就听到主宾说,“吉月吉日,昭告尔字。其字嘉善,与尔宜之。敬德修业,永受保之。兹尔其字,曰羡之甫。”
顾衍低头,心道,衍假字羡为之。父亲和族老们给自己起个同意词为字。然后答道“某虽不敏,
冠礼前期准备和顾衍没什关系,不论是戒宾、宿宾,还是为期等等都是父兄主礼,将冠者都不会参与。
但是清闲日子没有多少,因为顾衍马上就要去咸阳,冠礼准备非常仓促。为期本是确定冠礼时间,般真正定下冠日都在数月以后,只是咸阳那里等不得,所以才会匆忙加冠。
仪轨繁复,顾衍也只是跟着兄长身后不断换衣服,梳头。父亲出门立在左侧,等待主宾和赞冠者,然后接引他们进入宗庙。宗庙大门外,众人互相行揖礼,三请三让才进入庙内。宗庙内穿廊众多,每个人都肃穆安静,只有在每个拐弯处和每个台阶处,才会又开始互相作揖并且按仪轨来说谦词。
但这些都和在宗庙们口等着顾衍没有关系,他今天任务就是被所有人跟娃娃样摆弄。
直到始加时,他才真正觉得自己真在这个时代成人。其实按秦律,他早在几年前就成人,但贵族总是在这种地方分外坚持。
父亲本想着等他二十再为他加冠,如今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赞冠者用栉礼仪性为他梳头,将常年半披着头发梳到头顶然后挽上发髻,用缁将发髻缠住。束紧头发让顾衍觉得头皮生疼,但还不能放松,主宾是家中族老,德高望重,此时正在说始加祝词。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然后再为顾衍加缁布冠,顾衍拜,然后起身回房换玄端服。侍女们将赤色黑滚边蔽膝为他系上,然后他端正走出房门,在众人祝福下面南而立。
如此再三,才算真把加冠礼行完。已经是五月初,气温升高,穿礼服顾衍觉得自己都快要虚脱。转眼看到父亲、兄长端庄姿态,心里暗暗佩服他们忍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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