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想起最后父亲对自己说
话，“
和你阿母本想着你能和谁结为婚姻，若是不
他直视这顾衍眼睛，“们自出生，学礼明智，读书游学，
步步
解自己，体会自己思想，最后才真正清楚自己究竟想成为个什
样人。不否认家老教导会让他们大多都选择成为个真正贵族，但那至少是他们想走路。”
“你自出生，巫师就说什‘天生贵子’，大家当然很高兴，也样。可如今看来，你要背负太过沉重，实在不知道你所作那些事是你自己意志，还是被迫做出选择？如今你身体看似好很多，可更大危险还在前方。道美则美矣，高则高矣，若天然似不可及也。如若哪天你真走到那步，痛心不是你早逝，而是你还不知何为人生啊！”
“是自己选择。”顾衍笑着对父亲说，“想百姓安康，想家国昌盛。起初不知道自己会目盲，但后来知道也不后悔。其实完全可以不去做任何事，在家里做米虫，至少还能做条健康米虫。”他看向被他形容逗忍俊不禁父亲，继续说，“但看到百姓困苦，听到战乱不断时，才是真忧心。知道自己能为天下做些什，如果不去做，寝食难安。”
“就算没有公子政，也会为百姓尽心尽力。只是如今有能帮助更多人机会，没理由拒绝。孟子有言：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当行之。（2）”
顾悯沉默良久，最后终于微笑着出声，“楚庄王不为小害善，故有大名；不蚤见示，故有大功，是为不鸣则已，鸣惊人（3）。家有俊才，胸有丘壑，当立万世功。”至于对孩子担忧和不舍，也只能按捺在心中。
顾衍再拜，但没有再说话。
“公子，有仆役问能否教他们做豆油。”刚刚从父亲那里回到自己书房，越丫就过来询问。豆油这东西虽然工序复杂，但成本不知要比动物油少多少，顾衍让越丫给学生们用豆油做饭菜，而孩子们吃到好东西大多会回家和家里人谈起，来二去周围几个里人都知道顾衍能用菽做食物和油，性子急自然就找到越丫这里来问。
“本就是为大家做，若是有人愿意学当然是好事。”顾衍点点头，然后又担心先学去人回到里中以此盘剥其他人，想想告诉越丫，“你直接把做法让学生们抄多些，交给里正们，让大家都知道如何做吧！也不用让他们专门来岐东。”
“诺。”越丫领命出去，顾衍这才放松自己枯坐在床上。
父亲在对他回咸阳任官事情上，态度非常复杂。他能感觉到父亲对自己志向高远赞同和欣慰，又担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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