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将前因后果说与自己妻子听,然后叹息道,“总归是左右为难,阿衍三年前为大秦出农策,利农政,但政公子稍显才能,阿衍就被夺职遣回家中。如今政公子又来请,实在不忍阿衍再去啊!”
赵氏听闻,将顾昭头发梳通,然后调笑道,“往日都见止曜英姿飒爽,杀伐果决,遇到阿衍事倒是又说这些妇人之言。”
“拳拳兄弟之情,怎是夫妇人之言?”顾昭不服。
“阿衍大才,心有天地,必不想困于这方寸之间。”赵氏淡淡说,“观其言行,必是早有定夺。今日远远看政公子眼,不似忘恩负义之人,三年前阿衍归家恐怕有甚隐情你不知,夫君不可如此
“在咸阳时,家小儿多受公子照顾,臣感激不尽。”顾悯显示寒暄客套几句,虽然大家都清楚三年前嬴政刚刚回国时,恐怕是顾衍庇佑他更多。
嬴政轻笑,摇头否认,“非照顾先生,倒是先生护周全。若不是先生书院在郊外护,恐怕——呵——”
剩下不需说,顾悯和顾昭自然懂。
这根本不是感谢顾衍对他帮助,反而是展示自己和顾衍关系,表面在咸阳所有人都知道顾衍是站在他这边,这是借着顾衍做他太保事情想将顾家拉下水啊!不过虽然顾家远离朝堂,也不太关注宫廷继承人斗争,也略有耳闻。
如今王不喜在邯郸娶正妻,可政公子毕竟是嫡长子——这王后也有些手段,竟然真能坐稳位子。也没有听闻王上还有哪个公子长于国政或军事,而阿衍自归家后就对这位政公子赞不绝口。
自家孩子自家知道,阿衍看似恭顺实则傲气,若是能得他赞赏,政公子恐怕真有惊世之才。处于对自家孩子信任,顾悯没有无视这个话题,反而接着嬴政话头说下去。
当被自己小弟改装过刻漏标识亥时将过,顾昭又看看两个看起来还没聊完人,先行告退。
出屋子,他低声问家仆顾衍行踪,得到他已经从自己那个破旧书斋动身回来消息后才回自己寝室。政公子此次来岐山,恐怕是动再请阿衍回咸阳念头。顾家是自己责任,但不是自己弟弟,咸阳凶险,就是自己亲弟有大才可他毕竟身体不适,那华阳夫人,赵姬都不是好相与,当今王上又是温和性子压不住后宫——看看朝中过半楚人就知道。
政公子就是有通天之能,也毕竟是赢姓子孙,若是真到要为大业妥协时候肯定不会保身边人。虽然顾昭自己也是这样人,但人都是双标,若是自己亲人有可能成为被抛弃那方,那肯定是不行。
“止曜为何叹息?”止曜是顾昭字,赵氏亲昵为他解开发髻,关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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