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大不掉，当他意识到
时候已经是不可挽回
。
嬴政此时脑子里已经有很多个贿民法子，但这些想法都是
闪而过。因为眼前人比他那些过很多年才能实施计划重要多。
前世时候，岐山顾氏真有这样人吗？平和，强大又蔑视王权。他明明知道自己话说出来大逆不道，甚至有僭越之嫌，可对着自己这个流着秦王血孩子竟然如此随意说出来。藐视帝王，统治者当然不希望看到，可作为学生——拥有个藐视王权老师，代表着他能真正学会如何做个帝王。只有藐视它，你才能真正掌握它。
帝王之学，从来不是普通人应该知道。
当年岐山周围氏族黔首都因为嫪毐作乱而被杀，难道是那个时候自己命令把位旷世奇才宰？
将他手放在没有改变道路蚂蚁上，然后看着顾衍随意碾死那些蚂蚁里‘少数派’。
“百姓想要很简单，食饱穿暖足以。”顾衍将杯子放回案几，“至于反抗者，大多是想要回到曾经优渥生活贵族，杀之即可。”
嬴政眼中精光闪烁，脑海里浮现出前世他死后以灵魂视角看到那些推翻帝国战争他收敛情绪看向顾衍，深深俯身拜下，“请先生教
。”
顾衍却摇摇头，“阿正不必如此，你年岁相仿何至于此呢？”他学生生而知之，就是有点被这些贵族教坏。他只是占重活世便宜才显得聪慧罢，自己学生是真聪明。
哪里去找这种不用教写字，不用教说话又点就通听话小孩啊！
“可贿民使民懒惰，于国不易。”嬴政敲敲跪坐着膝盖，“贫民才可使他们不断为国家创造价值。”吃饱谁还想着努力，他可不想要怠惰平民。
“在你心中，百姓为蝼蚁，可你也看到蝼蚁也有自己坚持。”顾衍其实不喜欢这样形容，每个生命都是平等，并无高低贵贱之分。可平等自由在这样思想时人不能接受，顾衍只能在尽可能范围内让大家过得好些。
对面王宫子弟，顾衍也不掩饰自己想法。
嬴政接着他说，“是故天下唯利是图。”朝臣是为家族，官爵，野望投靠于帝王；百姓为衣食足而臣服于帝王。如果想要江山万年永存，必以利贿之，以利诱之。
眼前少年穿着青衣，目光平静毫无波澜，琉璃似眼瞳映着他此时样子。嬴政看着顾衍，前世秦国覆灭其实有他责任，并非子孙之祸。朝臣野心横生，他自信可压制其数世而放任自流；秦政不以民生为主，征伐之事终有尽头可他没有更好转变方法，值得不断征发刑徒，为军队创造建立功勋机会。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统天下后，秦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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