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窗边,随意抬脚站在放置在那里竹榻上,让自己脑袋高出窗橼。嬴政没有动,即使少年探出窗外动作几乎让他们呼吸纠缠,他唇好像都要亲吻到他额头。
两人身体年龄尚小,可从灵魂里透露出沉稳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岁月积淀。只是呼吸缠绵,不像是在试探窗外人,反而像是亲昵吻。
两人离得太近,嬴政抬头就能看到少年长长睫毛在眼下打出青色,也能看清阳光自树荫下穿过,又轻轻浅浅随着他动作映在他浅色唇上。
清冷旎郦。
边垂下眼眸,将席子边书简展开。
嬴政睁大眼睛,看着少年点点摸着书简上凹凸不平痕迹。
这是个盲人?
少年从进屋开始就没有再用手杖,就像是那只是身边个精致摆设或者弄器,每走步都翩翩有礼,又毫不迟疑。
他坐下,烧水,展开书简,然后用笔刀在上面修改刻画,行动举止带着从容不迫,和嬴政记忆里那些古老氏族出身贵族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比那些老古董更加赏心悦目。
他呼吸稍微急促分,却没有发出声音,就听见这个美丽少年淡淡声音在清风中响起:
“何人?”
嬴政迅速将玉佩和腰带连接处用手按住,然后使劲拽下。但除将自己从那堆草里解放出来外,他没有任何动作。眼看着少年放下经卷,他没有动。
嬴政倒是想知道这个古怪目盲少年还能干出什事。
直低垂眉眼终于抬起,清风过山岗,明月照大江。嬴政看到是双怎样眼睛呢?幽深,又清透,像是初春潭水,刚刚经历化冻,还带着冬日寒气,又清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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