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不慌,儿无事,只是做个噩梦罢。”个关于秦统天下,又二世而亡梦。他好像在梦里看到他与母亲反目,还看到他挥斥方遒,统天下,也看到自己追求长生最后身死咸鱼。上天使他重生到幼年,定还是眷顾于他给他机会改变。
此生,不会再犯同样错误。
嬴政应付着母亲关怀,心里整理着这世和前世
……
光影微黄,睁眼便是陈旧分不出原本颜色粗布和用竹条撑起棚顶,两臂是陈旧木板,在移动间嘎吱作响。身下腐烂茅草随意堆叠,已是他许久不曾感受过贫穷。外面吆喝声音,嘈杂市井卖弄以及……
熟悉兵戎之声。
出于谨慎,他没有乱动。但缠着妇人发髻横钗,交领坦胸美妇已经察觉到他动静。
“阿政,可还不适?”
,躬身将小少年扶住,关切问。这个年代,家人意思与后世不同,指代家族奴仆。这次陪他来家人是他父亲身边老人,行止皆有法度才来驾车。
原本应叫他少主,但顾衍自小与旁人不同,生而知之,他现在被王上传召恐怕受封官爵,以后自然不是‘少主’。只是家奴不知自己小主人究竟受何官职,就谨慎按以前称呼叫他小先生。
顾衍点点头,手撑住家仆边低声说,“你要速速归家。”
空蒙眼瞳如上好琉璃映着家奴佝偻着身形。如果有人直视他眼睛,就会发现毫无聚焦。
顾衍竟然目盲!
皮肤白皙,容貌艳丽妇人尽力去学习贵族们行为举止但还是难免东施效颦,不得其要。只是严重关切是藏不住。
“是要喝水吗?”
孩童虎目微怔,究竟是什时候起他和母亲渐行渐远呢?
妇人担忧蹙眉,伸手试探起他额头。此时已是重活世秦始皇嬴政紧紧抓住身下茅草才忍住不起应激反应。自从他登上王位之后,没有人能如此贴近他要害处。
“阿政高烧多日未退,可吓坏阿母。”妇人——秦王孙子楚正妻赵姬将自己唯孩子搂着,用齐语说,“无事,无事。吾儿定是被梦魇……过几日变到秦国境内,你母子无碍矣。”
只是他凌然风姿掩盖切身外之物,让身体残缺反而不那样显眼。只余下风骨气度,翩翩风采。
他目不能视,却走过长长穿廊,越过重重宫门。镇定叩拜,呈奏章,又行礼,毫不异于常人。甚至做比那些习惯于繁琐礼节士大夫们还要好。
祈年宫所在移栽很多桂花,漫山遍野。
紫云,金桂铺路,每走步桂香都被揉碎在他脚底下。花香垫道,凤鸣贺生,隐隐然圣人之像
时间,让人忘这个孩子只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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