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寄刚咬下来
口，正要说：“
有那
嘴馋吗？”话还没说出口，眉毛眼睛都皱在
起，像是烫着似
，很勉强地咽下去。
柳昔亭奇怪道：“怎？”
苏枕寄就要自己伸手倒水，
“不是，”柳昔亭否定他答案，说，“如果你不爱，你给怜悯，也愿意接着。”他看着苏枕寄，说：“可你对那好，那在意，就怕你伤心，怕被你看见自己难堪过去。”
苏枕寄愣会儿，说：“可还是伤心。”
柳昔亭说：“是这样。以为隐瞒起来，能让你不伤心，可弄巧成拙。”他握紧苏枕寄手腕，说：“你娘不让你学武，是怕你卷入是非，她想让安稳地过完生；可你不学武，就帮不她，反而惹你伤心。他们瞒着你，也是想让你开心，可你总有天会知道，到这天，你还是伤心。”
苏枕寄有些迷糊，说：“你想说什啊。”
“想说，你没有错。”柳昔亭抬手摸摸他脸，“他们觉得是在保护你，可仍然让你伤心。他们没有想过你知道真相后会有多难过，反而认为你不知道他们苦心。他们太想保护你，也许是出于对你爱护，可你本来就可以自己做决定。”
什？”
苏枕寄想想，说：“恶心。”他皱皱眉，又说，“然后……想起你。很害怕。”
柳昔亭握着他手腕，有下没下地轻轻摩挲着，说：“怕什？”
“……怕你讨厌。”苏枕寄眼睛有点红，紧张地盯着他看。
柳昔亭缓声说：“如果你开始就知道这些，后来再遇见，你还会跟在起吗？”
苏枕寄眨眨眼，好像又想哭。柳昔亭赶紧用袖子捂住他眼睛：“别哭，药膏会被化掉。”
苏枕寄立刻笑声，也没有推开他手，说：“又叽里呱啦说大通。”
柳昔亭看看他，才把手收回来，说：“今天出去，看见好多人买酸枣糕，想这多人买，应该好吃，你尝尝吧。”
苏枕寄看他把纸包打开，闻上去酸酸甜甜，示意他喂，说：“你还学会凑热闹？”
柳昔亭喂他吃口，说：“怕你嘴馋。”
苏枕寄不解地歪歪头，说：“有什关联吗？”
“有啊，”柳昔亭倒杯茶，递到他嘴边，看他很顺从地喝下去，才说，“你现在知道，就担心们会有隔阂，你若是早就知道，是不是就不敢接近，那怎办啊？”
苏枕寄撇撇嘴，说：“设想不出来。只知道，他那对你，只想杀他泄愤。”
柳昔亭笑笑，说：“那你知道，当初隐瞒……身上伤，是为什吗？”
苏枕寄这次答得很快：“你怕可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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