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如墨,
他看向面无表情慕容玉,心说,他怎来这里。冷面审官可不是爱凑热闹人。慕容玉用种似乎知道什眼神盯着他看,大有意味地扫他遍,柳昔亭有些莫名其妙,心内有些惴惴不安。
柳昔亭头次在这个地方坐着听他说话,但是坐得并不安稳。慕容玉与他对视眼,看向穆旭尧,说:“这次来,确不只是为祝寿。之前和越公子在建宁有过面之缘,听说越公子对苏州很熟,过段时间要去趟苏州,听说越公子也在府上,便想顺道来请越公子帮忙在苏州安排下。”
他说着看向柳昔亭,说:“越公子方便吗?”
柳昔亭简直不敢相信有这样好事,他反而愣愣,下意识看主座上穆旭尧眼。穆旭尧大概也没有想到慕容玉跑来要人,但是今日义子没有认成,只能想些别借口不让柳昔亭离开。
两边都还没说话,慕容玉又说:“听说越公子暂住在穆府,想来与盟主是忘年之交——这突然,要借走您老客人,您不会因此介怀吧?”
柳昔亭要出门时又被苏枕寄拉住,被他仔仔细细检查遍,才说:“好。”
“你在看什?”柳昔亭低头看看,不解道。
苏枕寄脸紧张,说:“担心有不能见人痕迹。”
柳昔亭笑笑,说:“你放心,没事,客人们还没走光,他不会怎样。”
苏枕寄哦声,顿时从神采飞扬变得有些无精打采。
穆旭尧立刻笑,说:“慕容大人说什话,越公子是客,他要去哪里,自然是他自己决定。”
柳昔亭心内松,接话道:“慕容大人要帮忙,是看得起这个小商小贩,哪里有不去道理。”
慕容玉立刻站起身,说:“正好今夜就有事相商,麻烦越公子移步——住在天悦客栈,房间已经替公子准备好。”
穆旭尧笑道:“天都黑透,这着急?不如起在府上吃晚饭再走。”
慕容玉摆手:“酒菜已经让人备下,兄弟们还在府外等候。”他看向柳昔亭,说:“公子不要耽搁,去晚饭菜就要冷。”
柳昔亭凑过来亲下他额头,转身出去。
他到时候,穆旭尧坐在厅堂正座上,除去随身侍从,他还看见个人。
那人见他进来,微微向他点头,也不知为什,柳昔亭似乎在他脸上看见丝笑意。
穆旭尧摆出和善模样,说:“慕容大人不远千里来为穆某祝寿,实在是穆某荣幸,隐杨也在这里,慕容大人想要做什,就直说吧。”
柳昔亭随着他示意入座,心内有些七上八下。穆旭尧叫他叫得如此亲昵,让柳昔亭心内升起些很不好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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