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昔亭被自己想法惊出个寒颤,但他没有别办法。柳昔亭颓然坐下,只希望明日能早些为
老管家看着他脸色煞白,颇为不忍道:“没有办法,你在这里,她还能在哪里?”
柳昔亭紧紧抓住桌角,似乎有些站不稳,好半天才说:“她在这里,又能去哪里?”他又看向管家,有些无助道:“您有什办法吗?不想……”
老管家摇摇头,说:“你自己若是想要逃走,还能试,你该知道这府内府外有多少高手,再带上个,就绝无可能。”
柳昔亭有些怔怔地站会儿,他想到明天苏枕寄也会来到这里,还有他那个神秘和尚师兄。柳昔亭更觉得心内灰暗,自己若是被穆旭尧盖上这个名头,往后……怕是要更艰难。
但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抛下寻桃独自逃走,更何况宗施於说过要在寿宴上给寻桃看诊,他若是此时走之,就算保住自己那点早已岌岌可危虚名,又有什用呢?
。
老管家让侍女都出去,悄声说:“你若是后悔,现在就走,不要等到明天。”
柳昔亭虽然有些不好想法,听他这说仍然阵慌乱,问道:“后悔什?”
老管家名跟随穆旭尧多年,但是这些年来对柳昔亭总是暗中照拂,柳昔亭感念他善心,今日竟然听他提到“逃跑”,想来绝不是小事。
“你不知道?那现在也该猜到吧。”
他思虑许久,才说:“不走。”
老管家将新衣放在他面前,说:“他要认你做义子,不过也是羞辱你,让所有觊觎盟主之位人,都看着你,为你树敌。成众人敌人,路就难走。”
“知道。”柳昔亭答道。当年穆旭尧不就是用这个法子毁掉柳家吗?
柳昔亭答得坚决,心中却慌乱异常,他只是知道后果,却想不出破局法子。
明日寿宴之上,穆旭尧既然是要当众认子,他就有机会独自站在穆旭尧身侧——那样近距离,纵使那个逐流武功再强,能快过他吗?
柳昔亭往后退步,扶住茶案,十分惊恐地看着他,说:“您不会是想告诉,明日他要认义子……是吧?”
对方不语,许久才说:“你要逃吗?”
柳昔亭顿时浑身生寒,他对此情景并非没有设想过,但是穆旭尧声称自己义子会是下任盟主,他只是觉得自己总待在暗处,穆旭尧不会将他推到人前来。
如今不仅要将他推到人前,还要将他变成众矢之,做个无关轻重替死鬼。
柳昔亭脑子里混沌片,就算这多年来他已能接受自己尊严尽失事实,也绝不能遭受他这般羞辱利用。他先想起卓青泓说话,登时想立刻离开,但是他随后问道:“寻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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