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泓打量他们半天,忍无可忍地敲敲桌子,说:“吃个饭而已,你至于吗?”
柳昔亭看看他,眼神仍然又回到苏枕寄身上,说道:“他酒量不好。”
卓青泓笑声,说:“酒量这种东西,多喝点就会越来越好。”
“你不要乱教。”柳昔亭眼神仍然没有移开,带着些担忧盯着身侧人。
片刻后苏枕寄倒像是没事人似,端正地坐好,甚至还起身给卓青泓敬酒,柳昔亭哎声,就被卓青泓瞥眼:“怎管这多。”
好个蒙面女子拎裙而下,那女子身着轻纱,路过他们身旁时留下阵难以忽视香气。苏枕寄总觉得这种香气似乎在哪里闻到过,便愣愣神。
跟在他身后柳昔亭上前来,轻轻碰碰他手,说:“怎?”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那股香味太过浓郁,苏枕寄竟然觉得头晕。他伸手扶住柳昔亭胳膊,说:“没事。”
他们刚刚坐定,刚刚路过女子推门而入。她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风韵不减,身着水粉色轻纱罗裙,姿态仿若少女。那女子手中拎着酒壶,眼神轻轻从他们三人面上扫过去,最后落在卓青泓身上。
这女子很熟络地移步到他身侧,笑道:“卓大侠好阵子没来,这次有两位俊朗小郎君陪坐,是要干什去?”
苏枕寄高高兴兴地又喝盏,转瞬后露出有些痛苦表情,背过身去副欲吐模样。
卓青泓似乎不敢相信,看他干呕几下,说:“这才第二杯!”
柳昔亭忙给他端茶水,不冷不热地说句:“都说不要乱教,他真会信。”
卓青泓若有所思地旁观片刻,像是仍然不能接受会有人被两盏酒放倒事实,沉思许久,突然开口说道:“会不会是你问题?”
柳昔亭莫名其妙地看过来,不解地“啊?”
苏枕寄看着她倒酒,拿酒色泽碧靛,似清澈湖水,苏枕寄还是觉得昏昏沉沉,也不大注意听他们说什,仰头喝口酒,只觉味道沉厚绵长,竟然将盏都喝尽。
这里酒杯不是口量,倒像是茶盏,柳昔亭看他如此赶紧悄悄按住他手,推杯茶水过去。
他看着苏枕寄喝茶水,转过头才发现这女子眼神仍然停留在苏枕寄身上。卓青泓说话:“怎能劳动三娘亲自斟酒,请小辈吃吃酒而已,们说说闲话,三娘不必管们。”
三娘便笑,微微福身,眼睛尾光却仍未收回,嘴边噙着笑,转身出雅间。
苏枕寄连颗花生米都没吃,就已经杯酒下肚,柳昔亭实在担心他要立刻醉倒,但是这个人喝两盏茶水,似乎无恙,只是笑起来有些呆呆。他低着头喝柳昔亭给他舀汤,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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