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丽娘身穿红色锦绣披风,倚栏远望,唱腔婉转,眉目含情。任安架着二郎腿,眼睛错不错地盯着台上人看,像是真喜欢这出戏。
折游园尚未唱完,忽听利箭射中椅背动静。不知是谁尖叫声,坐席之处立刻大乱,正经听戏吓得夺门而逃,但台上之人像是未曾看见这般乱象,仍自顾自地撑头假寐,以待入梦。
也不知道这个任安到底知不知道今日戏楼之中人都是
戏楼管事连忙上来给他倒茶,说道:“任大爷今天想听什戏?先点着。”
任安嗓门粗犷:“今儿来就是听小红兰唱杜丽娘,你还问点什戏?”
管事点头哈腰,说:“是是是,小红兰听说您要来,早就在后台扮上,今儿您爱听,折子戏都扔,唱全本牡丹亭。”
任安哈哈大笑,说:“那可不成,把小红兰累坏怎办!折子戏,折子戏。”
管事连声哎哎,畏畏缩缩地退下。
见他已经又迅速逃走,好笑道:“你打听得这仔细,看来这些消息也有不少人知道。今晚那家戏楼,可真要有好戏上演。”
苏枕寄说:“可不是嘛。”他侧目看眼柳昔亭,问道:“身上伤好些吗?”
柳昔亭悠闲地笑道:“给你搭把手还是绰绰有余。”
苏枕寄说:“虽然不知道你怎出去赏个画给自己赏成这个模样,反正今天你小心着点,不要让伤口再裂开。”
柳昔亭沉默下来,轻轻应声。
苏枕寄咋舌道:“这家戏楼怕他怕成这样,那个花旦是不是真要落入虎口?”
柳昔亭说:“要不要救?”
苏枕寄叹声,说:“反正要抢他东西,顺便抢个人吧。”
柳昔亭轻声啧他:“还不是要英雄救美。”
苏枕寄瞪他眼,还没说话,戏锣便敲响。
苏枕寄笑着看他:“说这个,你就像被霜打蔫儿茄子。反正你不说,也不会非要问你,你就放宽心,帮抢东西。”
云海楼是整个建宁最出名戏楼,几乎每场上座都在八成以上。但是今日气氛尤为不寻常。苏枕寄在楼茶水座儿上刚坐下,就悄声说:“今晚怕是来不少和们样人。”
柳昔亭手上摇着折扇,以扇掩面,悄声说:“说是听戏,个个都挺拔成那个样子,待会儿角儿出场,怕是要吓到。”
他门正说着话,就听见阵吵嚷,引得众人都向门外看去。
个身宽体胖光头在十几个带刀府丁拥簇下走进来,大咧咧地在第排落座儿。他额上绑着棕色束带,右手上套着金色利爪式武器,他那金器造成铁爪往桌子上拍,发出阵铛震响,带来十多名府丁们分列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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