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堂堂主叫冯全,家中有个三岁幼子,冯全已经将近五十,才有这个儿子,自然宝贝得不行。
半年前两个堂口就在争夺笔西洋生意,自从春风堂拿下那笔大单子,他们运货码头被人打砸,甚至被人放火来烧。
两个堂口自此结上仇,但春风堂货物损毁,是可以以
岑书白听他话语间凉飕飕,也没上前,掀袍原地跪下,说:“公子……”
“你跪干什?”柳昔亭紧紧捏着那个糖袋子,手背上青筋毕现,说,“回头还要给他跪回去,你不如直接去跪他。”
屋内时针落可闻,柳昔亭并不擅长对人说重话,这话说出口自己也沉默,许久才说:“把饭菜热热,要吃。”
岑书白应声,站起身收拾已经冷透饭菜,突然听他说:“今天在想,当初你若是不救,落在那些邪众手里,可能也不会有什好下场。”
“但若是他第次逼时候,就触地而死,”柳昔亭声音哽,说,“至少寻桃还能在师父膝下承欢,不必跟着屈膝低头。”
回程马车上柳昔亭直闭目不语,中途到客栈歇脚,跟随小厮们都各自吃饭去,岑书白跟着他到房门前,说:“公子,待会儿把饭送上来。”
柳昔亭嗯声,也没拒绝。
傍晚送进去饭食,待天色黑透,岑书白进去时见饭食仍然原样未动,只是热汤已经冷透,上面结层油皮。
房间里漆黑片,岑书白叫声公子,许久也没听见回声,顿时心内大乱,忙去点燃蜡烛。屋内乍亮,他回首却见柳昔亭只是端坐着,定定地看着他,脸上点表情也没有。
岑书白站在原地没动,劝慰话在嘴边转几圈也没说出口。
岑书白不敢再跪,只是僵硬地站在桌边,手指紧扣桌沿,等他下话。
柳昔亭静默片刻,语气平复,说:“不要你命,不体面地苟延残喘这多年,你若是真愧疚,你就带着你愧疚,像这样活着吧。”
*
苏州城内两大堂口闹得不可开交,苏枕寄因为自己柄刀被绊住月余,也没见他们吵出个结果。
徐往利不肯说香炉与徐成无死因关联,但是这段时间整个苏州城都闹得沸沸扬扬,苏枕寄也弄明白二。
柳昔亭倒是先开口:“又不会寻死,你急什。”
岑书白被他噎下,垂首道:“不是那个意思。”
他从怀里掏出个布袋子,里面用油纸包把粽子糖,他把袋子敞口对着岑书白,问道:“临行前,寻桃给,你要吃吗?”
岑书白仍然不动,也没有真作答。
柳昔亭自己吃个,说:“把她抛下,她还要过来劝慰,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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