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要走,苏枕寄自他身侧过时又看木英眼,什也没说。待穿过条狭窄昏暗暗道,呛人烟雾便股脑涌入进来,苏枕寄掩鼻咳声,不管不顾地向里面找去,声音发着闷:“娘!”
角落未点燃油灯嘭地砸在地面上,两人猛然回头,看见个倚在墙边人影。
苏和玉右臂被利刃砍下,却没有被完全砍断,她身下已全是血迹,似断未断断臂膀处血肉模糊,看她脸色灰败,几乎不像个活人。
苏枕寄回过神来已不记得自己是怎离开,他手腕上还留着未干血渍,刚刚苏和玉几乎要把自己手指嵌入他手腕中,那种被紧紧抓住感觉仍然挥之不去。
在做出抛弃自己姐姐这个决定时,苏和婉好像没有太多犹豫,或者说她们早就做好这样准备,只是这个决定对于苏枕寄来说太过突然,他反抓住苏和玉尚能动弹左手,怎也不肯放开。
大约等盏茶时间,不知道苏和婉看见什,忙伸手去拉他,说:“们回去。”
苏枕寄盘腿等许久,此时有些踉跄,但听她这说就急急忙忙地跟上。
他们还未回到店前,先看见冲天火光,间薄棚小店几乎被烧个精光,火光卷着热风,木材烧焦味道扑面而来,两人衣角随着热风猎猎鼓动。
苏枕寄抬手遮下眼睛,只是愣片刻就要往火场里钻,苏和婉忙拽住他胳膊,表情几乎到僵硬地步。
道人影在灰黑烟雾中现身,苏和婉看清来人,紧紧抓住苏枕寄手腕手指才稍稍放松些。这人大概三十多岁,怀中抱着个睡着女孩。苏和婉艰涩道:“木掌柜……”
苏和玉却揽住他,在苏枕寄印象里,这是第次像孩童样被她揽在怀里,但苏和玉每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有件事要你
这人正是木英父亲,他看向伤痕累累两人,叹口气,说:“实在抱歉,孩子太小,帮不上你们什忙。”
木墨涟曾经靠手破山拳闻名江湖,却在数年前急流勇退,久居此处,安然做个无事掌柜。他远远看见陈家老四立于苏家店门前,便察觉出不对,他不愿意别人认出自己,只想悄悄施予援手,再将孩子救出,却没想到陈家几人竟然直接纵火烧店,待他寻到苏和玉时,已有些太迟。
苏和婉听他这说便知情形不好,果然木墨涟叹口气,遥遥指向苏家后门,说:“她现在暗道之中,你们快些去看吧。”
苏和婉向他道谢,看向他怀中孩子,问道:“木英……”
木墨涟说:“她没事,只是们两家缘分,只能到此为止,不想再陷入江湖纷争中。”苏和婉答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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