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留良人为之倡导于前,是以举乡从风而靡也。……总督李卫为大臣中公正刚直之人,亦于到任之时循沿往例,不得不为之赠送祠堂匾额,况他人乎?
雍正对吕留良恨意,又上个台阶。
可波未平波又起,雍正这边还没想好怎处理吕留良,海兰就把曾静最新口供给送来。说实话,曾静口供本身写得还不错。因为曾静本就是个山野秀才,颇有文采,被抓之后,他立刻就,主动承认错误,不但自称“弥天重犯”,而且上来就说:
弥天重犯……平常有志于圣贤、大
反,所以,雍正安慰完岳钟琪之后,也立刻采取行动,按照岳钟琪给名单抓人去。
首先,雍正先派位叫海兰钦差,到湖南抓捕首犯曾静;接着,又让浙江总督李卫去把张熙口供中提到已故文人吕留良家人抓起来,并且还要把吕氏书籍也全部没收,检查其中问题;最后,雍正让两江总督范时绎派人按图索骥,将剩下涉案人员网打尽。
然而就是这样声势浩大场造反,最后抓捕行动竟无比顺利,连雍正自己都感慨:
大奇事,……凡张熙开列名单所有之人,人未曾兔脱,皆就擒矣。
张熙供出来十几个人,包括曾静在内,全部抓捕归案,无人逃脱。可就当雍正为案件顺利侦破而开心时候,让他难受事马上就来。
首先,在雍正催促下,岳钟琪最终还是把曾静写有雍正“十大罪状”那封信寄到中央。待雍正读完后,他瞬间就蒙:
朕览逆书,惊讶堕泪览之,梦中亦未料天下有人如此论朕也!
朕做梦都想不到,有人会把朕说成这个样子!于是,雍正立刻传旨给海兰,让他抓到曾静后务必问清楚,信中这些胡言乱语,尤其是涉及皇家宫廷之事那些,曾静他个山野秀才,到底是从哪儿听来。
然而,海兰审问曾静口供还没到,李卫倒是把刚查收吕留良作品集先给雍正寄来。接着,雍正再次火大。因为吕留良书中,许多内容都充斥着“华夷之分,大于君臣之伦”理论,潜台词就是:满洲人不配做中国皇帝。同时,更让雍正“破防”是,他还接到密报称:多年以来,吕留良在浙江当地影响力直非常巨大,吕留良死后不但有百姓给他修祠堂、供香火,甚至连清朝地方官上任时,也往往会前去祭拜他,以示对当地读书人尊重。更要命是,据可靠情报说,雍正最信任李卫在就任浙江总督时,也去祭拜过吕留良。
这下子,雍正就受不。他倒不是觉得李卫背叛自己,而是觉得吕留良太具迷惑性。连李卫这忠诚人,居然都被蒙骗!雍正原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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