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太留意，但肯定没回城……”桑老丈答道，“
就在城门边上摆摊，望着城门下进进出出
人，就盼着能有客人来照顾生意……那姑娘若是回城，定会瞧见……”
“没回城，那就是出城
，你只是没瞧见她出城后去哪个方向？”赵之杰道。
桑老丈点点头。
赵之杰想想，道：“老人家，打扰。”转过身，似乎想到什
，急着要走。
“赵正使，有
事相询。”宋慈忽然道。
之杰道：“你说这辆推车，可是加篷子，铺被褥，上面还睡着个人？”
桑老丈点下头。
赵之杰又问：“推车上所睡之人，可是个女子，脸上有文身？”
桑老丈奇道：“你怎知道？那姑娘原本……在篷子里睡觉，闹争执时，她探头出来看发生何事，瞧见她模样……当时还觉得奇怪，哪有女人在脸上文身……”他身子虚弱，稍微多说些话，便要喘上两口气。桑榆守在他身边，神色尽是担忧。
赵之杰问到此处，转过头来，朝宋慈看眼。
赵之杰脚步顿，道：“什事？”
“本朝有将军，名叫虫达，曾在六年前背国投金。”宋慈道，“赵正使可知此事？”
听到“虫达”名字，宋慈身后桑榆忽然神色怔，卧病在床桑老丈则是微微颤颤眉。
赵之
宋慈来到梅氏榻房，本就是为找桑榆和桑老丈，打听初四那晚两人在清波门外是否另有见闻。他记得之前送桑榆出府衙时，问桑榆是否在清波门看见过韩府家丁，当时桑榆比画手势，说她没看见过家丁，只看见些货郎和车夫。他想到袁朗带妹妹袁晴出城时，正是推着辆推车，所以想来问问桑榆和桑老丈当晚有没有看见过袁氏兄妹，此时听桑老丈回答，便知道与黄五郎发生争执车夫就是袁朗，那个脸有文身女子则是袁晴。他没想到赵之杰打听方向与自己致，也向赵之杰看眼，但没作其他表示，继续默不作声地站在旁。既然赵之杰所问方向与自己相同，那他只需继续旁听下去即可。
上次在熙春楼侧门外，是宋慈向袁朗盘问，赵之杰和完颜良弼始终站在边旁听，刘克庄还曾因此事着恼。这次却是赵之杰各种提问，宋慈和刘克庄在旁堂堂皇皇地听着。
“你们两个不走，杵在这里做什？”这次轮到完颜良弼表达不满。
“这里是大宋土地，等皆是大宋子民，爱在哪里，便在哪里。”刘克庄道，“几时轮到你个金人来管？”
完颜良弼怒而上前，却被赵之杰拦下。赵之杰有信心凭自己真本事破案，不怕宋慈旁听，道：“老人家，虫娘下马车后，你可有看见她往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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