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幺眼神顿时变,指着虫娘道:“对,对……就是她……”声音透着惊诧,“她……她怎死?”
“你没有认错吧?”
“小人当日看见女子,真是她。”周老幺“咦”声,看着虫娘腹部,“奇怪,她……她怎没身孕?”
“你当日所见女子,脸上可有痣?”
周老幺回想下,点头道:“是有颗痣,就在侧脸上……怎……怎没有呢?”他诧异地看着虫娘侧脸,只因虫娘侧脸很是干净,并没有痣。
只看到侧脸。”
“倘若再见到那女子,你还能认出来吗?”
“应该能吧。”
宋慈将周老幺带到月娘尸体前,指着尸体所穿彩裙:“你当日所见女子,身上穿彩裙可是这件?”
周老幺朝月娘尸体看看,见到尸体全身肿胀,尤其是那张面目全非脸,不禁干呕几下。他捂住鼻子,摇摇头,瓮声瓮气地道:“不是这件,那女子穿彩裙没这艳。”
“没你什事,你可以走。”宋慈吩咐许义将脸惊诧周老幺带出去。
宋慈之所以唤周老幺来,就是为求证那个被韩㣉带入望湖客邸女子到底是谁。刘克庄因为彩裙缘故,直认为那女子是月娘,但宋慈从开始就没有妄下定论,哪怕月娘尸体被发现后,证实月娘确身怀六甲,他还是要亲自找来周老幺求证后才敢确定。令他意想不到是,周老幺不但否认月娘所穿彩裙,反而认定虫娘是当日见到怀有身孕女子。虫娘没有怀有身孕,单凭这点便可知她不是入住望湖客邸女子,可周老幺如此斩钉截铁,口咬定没有看错,那只有种可能,周老幺当日看见不是虫娘,而是虫娘孪生姐姐,与虫娘长得极为相似虫惜。他想起夏无羁提到虫氏姐妹便如个模子刻出来,唯区别是虫惜脸上多长颗痣,这才询问周老幺,果然周老幺看见女子脸上有痣。由此可以确定,被韩㣉带入望湖客邸怀有身孕女子是虫惜。
“如此说来,韩㣉当初包下望湖客邸,带去仆人和家丁,是为让虫惜住在那里。以韩㣉为人,居然会对个怀有身孕婢女如此照顾,莫非虫惜怀是他孩子?可听夏无羁描述,韩㣉似乎对虫惜大有恨意,甚至还将这股恨意发泄到虫惜
“那你到这边来。”宋慈走向虫娘尸体,“你当日所见女子,可是此人?”
周老幺低眉顺眼地走过去,朝虫娘看看,有些不大确定,道:“大人,能将她脸……侧过去吗?”
“往哪边侧?”
“右边。”
宋慈将虫娘脸侧向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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