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良弼大嘴撇:“喝得已经够少,来临安这久,就只去丰乐楼喝这回酒,谁知道会摊上这等鸟事。”
“说话你可以不听,皇上说话,你总不能忘吧。”
“皇上话怎敢忘?‘卿过界勿饮酒,每事听于之杰’,记得清清楚楚。瞒着你去丰乐楼喝酒,是没做对。回去之后,你只管如实上禀,皇上要责要罚,都认。”
“此事不在罚与不罚。”赵之杰叹口气,“这些年大金内外忧患实多,皇上不想与宋人轻启边衅,这才叮嘱你此次出使,小事不争,细枝末节上多加容忍。你来到临安,宋人不出城相迎,驿馆待遇也不如以往,朝堂上宋主不起身亲迎国书,还令赞者唱‘躬身立’,故意拿‘躬’字犯显宗名讳,凡此种种,都是在故意挑衅。宋人想趁蒙古在漠北作乱之时,对大金用兵,前段时间往江北调兵,这事你都是知道。宋人苦于师出无名,此番各种羞辱你,还想坐实你杀人之罪,无非是想找借口挑起争端,伺机开战。你此次出使肩负重责,绝不能落人口实。往后几天,你切记不可再饮酒,以免误事,有外人在时,脾气也要多加收敛。”
“不能喝酒,还不让发脾气,难道叫成天窝在驿馆,做个缩头乌龟不成?这帮宋人有什好怕?开战便开战,大金国兵强马壮,会怕他们?”
?”
“珍珠耳坠。”
“还有其他首饰吗?”
“大男人个,去看女人首饰做什?其他都不知道。你问够没有?”
宋慈拱手作揖:“问完,叨扰二使。”
“你又忘皇上叮嘱?”
“皇上是说小事不争,可也叮嘱你,大是大非上绝不让步。宋人再挑衅,你忍让得够多,再这忍下去,宋人只会当们好欺负,更加肆无忌惮。”
赵之杰淡淡笑,道:“味忍让,任由宋人得寸进尺,当然不行。”顿下,慢慢说道,“宋人向骨头软,尤其是他们*员,还有他们皇帝,好比
赵之杰见宋慈不再阻拦,与完颜良弼起,在十几个金国随从护卫下,离开长生房。他们强行把桑榆带来府衙做证,临走时却没人理会桑榆。
从临安府衙出来,赵之杰和完颜良弼登上马车,十几个金国随从随车护卫,朝都亭驿而去。
帘布遮掩车厢里,赵之杰和完颜良弼相对而坐。
“这帮宋人狗官,居然连人是怎死都没查到,就敢来抓治罪。”完颜良弼道,“这里若是大金国,定要好好教训这帮狗官顿!”
赵之杰没有说话,直到马车驶离府衙段距离后,才道:“副使,你身在临安,北归之前,还是尽量少饮酒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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