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什意思,而且日记想写什就写什。”稽雁行语调平淡,说完,他侧过头,看嵌在墙壁里珐琅窗,斑斓光被存在珐琅里,也映在稽雁行黑色瞳孔中,恍若彩色梦境。
阮钰瞬不瞬地盯着稽雁行侧脸,像是生怕错过他脸上丁点光影变幻。
“你说‘舍不得’,舍不得,为什还要——”昔日无情阮少攥着前男友手,对几个月前事耿耿于怀,可笑又狼狈,“还要分手?”
到
阮钰开口,嗓音冰冷:“看到日记。”
稽雁行怔,点点头,用眼神示意阮钰,还有什事?
“日记是什意思?”
“没什意思?待会还有活动,先——”稽雁行“嘶”声,他刚转身就被阮钰扯住手腕,真不知道阮钰哪来那大力气,手像钳子样,扯得他生疼。
无奈,稽雁行只能暂时放弃离开想法,他抬眸,对上阮钰眼神,沉沉地呼出口气,问道:“你要说什?”
应好,又同老板寒暄几句,很快,有人来和洛立轩敬酒,稽雁行便默默离开,整个过程,阮钰都言不发,甚至没有给稽雁行个眼神,像是把他彻底忘。
忘也好,稽雁行长长地舒口气,说不清此刻心情,释怀有,失落也有,更多,是种无法定义情绪。
稽雁行用冷水冲个脸,冲完才想起来自己脸上有妆,便赶紧抽出张纸,细细地擦净脸上水。
走出盥洗室,他沿着长长走廊缓缓地走,偶尔顿住脚步,看墙壁上油画。
“稽雁行。”有人叫住稽雁行。
阮钰眉头压得很低,漂亮桃花眼像淬过毒,看起来很凶,这样阮钰让稽雁行觉得陌生,可或许这才是阮钰常态。
但稽雁行并不害怕,他清楚地记得阮钰最柔软样子,知道阮钰心脏跳动频率,很难再对阮钰产生恐惧。
“能松手吗?你弄疼。”
阮钰松松力道,但没彻底松手,松手,稽雁行跑怎办。
“你写日记是什意思?”阮钰很执着,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意思。
这声音太熟悉,在无数个白天和黑夜里,声音主人曾遍遍地呼唤他名字,稽雁行,雁行,宝贝。
稽雁行滚滚喉结,不知作何反应,回头也不是,往前走也不是,他仿佛被猛兽盯上猎物,恨不得爬上颗离地十米树,或者倒地装死。
但他不是猎物,阮钰也不是野兽,稽雁行回头,嘴角扯出个僵硬笑:“阮总,好久不见。”
阮钰眉头忽然皱起来,眼神阴冷到可怕,他快步走到稽雁行面前,目光像刀片样舔舐着稽雁行脸。
“阮总,没什事话,先回去。”稽雁行准备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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