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分明流动地很缓慢,可耳边好似响起风声,良久,风停下来,稽雁行听见阮钰说:“那你觉得,恋人怎样?”
这下轮到稽雁行愣住,他快速眨着
阮钰鼓鼓喉结,哑着嗓子说:“说,忘不你。”
——忘不你,阮钰可以很自然地说出这句话。
稽雁行小幅度地歪歪头,眼神带着不解,在阮钰焦灼眼神中,他缓缓道:“阮总,这才几天,您忘不很正常,但时间会冲淡切。”他话里拒绝意思再明显不过,在稽雁行这里,忘不不足以成为继续理由,他甚至开起玩笑,“说不定,再过个星期,您就会把忘。”
心脏像在火上炙烤,身体因为干涸而开裂,大脑也开始缺氧,阮钰狠狠地吸口气,胸腔终于被新鲜湿润空气填满,他从嗓子里挤出句:“你意思是,你要拒绝吗?”
“没有这说。”
“不样。”阮钰脱口而出,说完他自己却愣住。
阮钰想让稽雁行明白,对他而言,稽雁行是特别,特别到让他念念不忘,特别到让他心脏迸发出炽热血液,流淌进每根血管,唤醒不理智感情。
但阮钰没想好该如何表达,他灵活大脑宣布罢工,不论他怎催促,都无法恢复转动。
稽雁行皱着眉,嘴巴抿成条直线,他觉得阮钰只是在捉弄他,如同逗弄只家养宠物。
可他不是阮钰挥挥手就摇尾巴宠物。
“你有。”
“只是想搞清楚,您为什想继续,如果只是时兴起,没有资本陪您玩下去。”稽雁行说是实话,阮钰有玩资本,但他没有,“您看,您连想和继续关系都说不清。”
“——”阮钰无法否认稽雁行话,他想和稽雁行继续关系是什?绝不仅仅是床伴。
那是情人吗?好像也不是,阮钰不想稽雁行和从前样,在他面前小心恭敬。
他想要是某种亲密无间关系,这种关系好像被称作……
稽雁行往后退步,冷着眉眼对阮钰说:“阮总,该走,您刚刚话,当没听过,那片夏栎叶,就带走。”
“等等。”宕机大脑终于返工,阮钰尽量放缓声音,“没有那说。”
“继续,你可以理解成……”,阮钰忽然发觉给不出定义,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想要和稽雁行继续是哪种关系,于是他把解释权交给稽雁行,“你怎理解都可以。”
稽雁行没吭声,只是安静地垂下眼帘,他眼神落在自己脚尖,又移到阮钰脚尖,他们间隔几十厘米,只要他朝阮钰走几步,抑或阮钰朝他走几步,他们脚尖就会相抵。
半晌,稽雁行开口:“阮总,您为什想和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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