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前，严特助发来条消息【稽先生，阮总醒来后可能会头疼，您留心下。】
稽雁行盯着屏幕看
会，觉得严特助在逗他玩，明明可以大早送来早餐和西装，送份醒酒汤又有什
难
？
他甚至不想回复，但又不得不回复，指间在屏幕上跳跃，聊天框多句【麻烦您过来吧，
没有照顾阮总经验。】
严特助如既往地秒回消息【需要去趟非洲，走不开。】
【五分钟后起飞，先关机。】
喘息声骤然加重，在关键时刻，稽雁行脑子里想是：阮钰背上怎会有道疤。
醒来之后，稽雁行彻底从罗青身份中抽离出来，他捂着脸回忆起昨晚事，羞耻感像海浪般拍打着心头，他手和阮钰、阮钰手和他——
好在只是手。
半晌，稽雁行把手从脸上移开，他小心地看眼呼吸平稳金主，长长吐出口气。
好在阮钰还在熟睡。
钰却加重力度，牢牢地按住他手。
和那天晚上如出辙。
“……明白。”
“那就好，不想在同件事上失败第二次。”阮钰声音没什起伏，但稽雁行硬生生听出隐晦暗示，“接下来该做什，还要教你吗？”
比起真刀实枪，这样方式显然更易于接受，何况阮钰半醉着，明天醒来之后，也未必会记得今晚事。
这两条消息接在起，没给稽雁行任何拒绝余地，他在原地站片刻，肩膀点点地塌下去。
稽雁行转身，心乱如麻，脑子里也乱嗡嗡——严特助究竟有什魔力，每条消息都能让他兵荒马乱。
中药味在空气中扩散开来，瓷碗里漂浮着陈橘皮和肉豆蔻，阮钰舀起勺醒酒汤
蹑足走进盥洗室，稽雁行往手心里挤大团橙色洗手液，用力地揉搓起来，直到手指都被搓得发红，他才关上水龙头。
情事痕迹可以被洗掉，但记忆却不能。
昨晚，床上，阮钰身旁，他所有怯懦都被罗青勇敢替换，稽雁行生无可恋地想，尚光飞说得没错，走不出角色果然害人。
拿好自己东西，稽雁行走到玄关处，准备逃离阮钰房子，他打开叫车软件，同时习惯性地点开社交软件。
但很快，他就为自己习惯感到后悔。
抱着这样想法，带着罗青无畏，在合同约束下，稽雁行选择退步。
他低语道，明白。
阮钰满意地点点头，半阖上眼睛，拉着稽雁行右手往下移，最后隔着浴袍，停在某个位置。
在手指和掌心配合下，有些东西正在苏醒。
他们距离不断变近，阮钰手指摩挲着稽雁行光滑脊背，随着动作越来越激烈，阮钰浴袍滑落，块狰狞伤疤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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