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井歪起没有门牙嘴巴说:“可是在汽车工厂当季节工赚来钱全被弹珠店坑走!消费者信贷又不肯借钱给,连吃饭钱都没,没办法只好借高利贷!”
“谁叫你都把年纪还成天打弹珠,才会连老婆都讨不到。”
“长伯你还不是样,老婆、小孩都跑还敢说别人。”
“没钱就没缘!只是被裁员,可没侵占公款什。”
“也是,除爱打弹珠
“啊哈哈!”小早川笑。
“工地上有鹰架、泥水、木工、水电等各种师傅,像们这种打杂叫杂工,是身份最低。”
“这不是歧视吗?”
“要说歧视确是歧视,不过杂工替换频繁,又不是专职,被瞧不起也是没办法事。问题是压榨这些身份低微者制度。”
“这里伙食费和宿舍费简直坑人,对吧?就算不吃也照扣,而且中午便当难吃死……”顺矢越说越来劲,埋怨个不停。
。”
“们二十岁。”修说。
三人闻言发出感叹声。
长沼身体探过来说:“还这年轻,怎会跑来这种地方?”
“还有更像样点就业啊!”花井也说。
修提心吊胆,生怕惹他们不高兴,但三人只是默默地听着。
“提供食宿公司要抽头获利,所以是当然。不过实际支付日薪,有半从开始就被抽走,坑人也要有个限度!”顺矢埋怨着。
但比起在酒吧当接待者,这还不算多坑人,直到昨天为止,他们还在向客人榨取贵得不合理酒钱。
“不过这里工作还算好!”花井说,“以前待工地在深山里,只能在福利社买东西,包烟五百元,小小罐啤酒要六百呢!”
“花哥以前待是工寮嘛,都是因为向地下钱庄借钱,才会被捶得那惨。”长沼笑道。
总不能说是逃出来。就在修不晓得该怎回答时,小早川说:“不要探人隐私,现在这不景气,每个人都有自己苦衷!”
听到这番话,长沼和花井都噤声。虽然小早川是三人之中最年轻,但其他两人好像都对他另眼相待。
罐装啤酒才眨眼工夫就喝光,但筋疲力尽身体还想再喝。修与顺矢猜拳决定谁去便利店,结果小早川递出杯装日本酒说:“如果不嫌弃,喝这个吧!”
昨晚修瞧不起廉价酒,根本不想喝,今天却老实地伸出手去。酒很甜,味道直残留在舌头上,但也可能是身体疲累缘故,喝起来特别美味。
顺矢也咕噜咕噜地喝着杯装酒,脸下子就变得通红。他平常醉酒都不会现在脸上,果然还是太疲劳吧!顺矢很快就醉得口齿不清:“每个工地都像那样吗?像今天去地方,简直把们当奴隶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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