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
纸条摊开，上面写下只有祁方焱。
——神佛在
还是
切都好？
这也太贪心
吧。
宋斯宁不甘心还想偷看。
这个时候祁方焱写完，他将纸条卷起来。
僧人敲下木鱼，所有人对着佛像祭拜三下，站起身依次将纸条投入木箱。
周围人还没有写完，宋斯宁就悄悄转过头看向祁方焱。
祁方焱还在写，将纸放在地上，犹如每个希望愿望能成真信徒那样虔诚。
殿外落日金黄光漫进来，落在祁方焱身上，盖在他骨节分明手上，将他手指照莹莹发光，握着毛笔时浑然体。
宋斯宁原以为祁方焱没有愿望，因为刚刚所有人都说自己愿望时候，祁方焱站在人群之外，冷淡像是个旁观者。
而现在他看见祁方焱锋利眉眼正专注望着那张纸，笔划落笔格外认真。
挥手，也懒得管，烦躁说：“哎，都去吧去吧。”
十班学生如蒙大赦，挤着闹着冲到寺庙门口去拿纸拿笔。
祁方焱遥遥跟着人群外面，宋斯宁就站在祁方焱身后两三米位置。
等到十班人都已经祈福差不多，祁方焱走到寺庙门口拿纸拿笔，宋斯宁这才跟着走上前。
最后批十个人也进入寺庙正殿里。
宋斯宁拄着拐杖走在最后个，他看着祁方焱背影，还在思索那个都好到底是什
？
宋斯宁想有些出神，直到祁方焱也将纸条投入木箱中，宋斯宁这才回过神来，两步走到木箱子前。
木箱子并不大，被前面学生纸条塞满当当。
宋斯宁将纸条对准那条窄细缝隙，拇指又朝着里面推下，纸条这才滚落到木箱里。
宋斯宁不知道祁方焱那个辽阔“都好”愿望里，包不包含个宋斯宁存在。
是什愿望啊
是什愿望能让祁方焱这认真
宋斯宁眯起眼睛，直起身子，小心翼翼朝祁方焱纸上偷瞄，可是阳光太刺眼，他很努力很努力也只看见最后两个字，是“都好”。
“都好”这两字表达很辽阔。
家人都好？学习都好？生活都好？感情都好？
正殿里供奉着尊大佛像，两尊小佛像，地上铺着青石板地砖，前后并列摆着十个蒲团垫，前面五个，后面五个。
宋斯宁和祁方焱跪在后面那排。
宋家人从来不信这些，宋斯宁也没有做过这类事情，他生怕自己做错，哪步就不灵验，学着众人弯下身子，将黄纸放在地上，用毛笔在上面写下自己愿望。
宋斯宁学过国画，毛笔字也写熟练。
他拿着那只毛笔将心中念千百次愿望写上去，而后检查遍又遍，最后他将纸条卷起来，握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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