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像是很不舒服，恹恹地倚在
他怀里。
付北霎时浑身僵硬。
他却晃晃桃心尾巴，喃喃说：“你
灵魂好干净……
很喜欢。”
就像喝醉酒
样，岐玉脸颊绯红，眼皮也抬不起来，吞噬灵魂之后产生奇妙反应，两边翅膀舒适地往下坠，几乎将二人包住。室内温度其实并不低，但他这
靠过来，付北浑身都热。
“你……今晚在这里睡觉吗？”
少年穿白蕾丝吊带袜，戴心形金属腿环腿，与成年男人大腿紧贴着。
仿佛，他们是对坐在长椅上情侣。
“有点困。”
恶魔少年仰着脸，看天花板。
他病恹恹，面颊却泛起绯色。
伴随着灵魂契约仪式，还有个落在他额间轻吻。
“你现在是人。”
岐玉与他低语。
……个吻。
付北呼吸滞。
他睫毛比洋娃娃更长，付北与他如此近距离，几乎怀疑少年轻颤睫毛快要撩过他脸。
旦安静下来，他就像是尊忧郁易碎偶人。
付北深知这只是表象。
再抬眸时，少年双幽暗绿瞳，溢出神经质而愉悦眼波。
他再靠近些，几乎贴着唇，低声说：“名字，岐玉。”
怖。
被恶魔看中，也许是命中注定。
他深吸口气，说：“愿意，献给你灵魂。”
把所有切，生希望、挣扎与迷雾般未来，都献给你。
“收下。”
“嗯？”
“……抱你去床上睡。”
付北都不敢看他。
等到恶魔少年坐到他床上，
“恶魔也会生病？”
“不是，就是累，为什呢……”
他嘀咕说。
付北暼着他脸。
……好像不太对劲。
他下意识地攥紧发烫打火机，金属灼烧温度，与方才烙在他皮肤上柔软触感大相径庭。
“你脸红，很不舒服吗？”
“……不是。”
付北深呼吸。
他躲闪地往下看，却瞥见他们挨在起腿。
付北嗅见他身上气味。
他身体不是地狱烧灼气味，而是股淡花香，仿佛刚刚从花丛之中走过。
阵微光之后，付北心脏好像空块，但这种感觉很快消失，代替出现是他身体里充盈丰沛力量。
……恶魔把自己部分力量也赠给他，即便闭上眼，他也能感觉到恶魔存在。
微冷指尖，从他颊边慢慢抚过。
恶魔说。
对浓黑羽翼，折扇般慢慢展开。
付北屏住呼吸。恶魔翅膀真很大……张开时候几乎把房间都占满。
柔软羽毛轻轻抚过他脸，将他整个人包裹在羽翼之下。
少年垂下眼，对他念段契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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