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很快给他搬来舒服椅子,他坐下,慢慢欣赏湖中那几个人求生与求饶。
有两人力竭,呛咳口水,慢慢滑向湖中。
他亲人对安昌侯求饶哭喊道:
祁丹椹冷笑:“这话说得,好像每个罪犯剥白心迹,就能获得减刑似。这几年审判上千案子,复核上千件案子,每件都是大案,从未有哪个罪犯因为有苦衷,就能减刑。他苦衷不是受害者造成,他却造成受害者苦,所以你苦衷,干何事?”
安昌侯望着湖中快要不行齐云星,再看看自己弟弟弟妹,以及众族亲。
他心横,咬牙道:“好,当日之事,是们对不起你,你要出口恶气是应该,今日你想怎出气,都陪着你,但希望今朝之后,们之间恩怨能两清,们父子之间,不要再互相仇视,往后,会尽量弥补你。”
祁丹椹勉强露出算是同意之色,道:“当然,今日之后,与安昌侯府两清。”
安昌侯望向湖中儿子与亲人,眼底虽有痛色,但眼眸中露出些许宽慰。
但看样子,这六人是绝对不会让他救人。
此时,若他执意救人,定然少不阵刀光剑影。
他这段时日在满朝上下演够慈父,若是祁丹椹回来第天,府邸就发生这大动静,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更何况,他不想同祁丹椹闹翻。
他满脸愧疚望向祁丹椹:“知道你还在记恨当年害死你母亲之事,当年你外祖父谋反,世家对苏家进行清理,你母亲作为外嫁女,没有受到牵连。你以为不受牵连就真不受牵连吗?世家给施压,只得识时务,否则怎保得住偌大门楣与你们?但你母亲毕竟是结发妻子,想,只要她疯,就能够保住命……”
他知道祁丹椹不可能杀这些人。
魏家以及世家人都想让祁丹椹死,若他不小心犯下大案,再也没有人会付出那大代价救他出狱。
所以他看着儿子与亲人被扔进湖里折磨,他只有担心,却并不慌乱。
若是能用这些人换祁丹椹回到安昌侯府,这对他、对安昌侯府而言,是桩极有利买卖。
祁丹椹嫌站着累得慌,让南星给他搬来把椅子。
祁丹椹无情打断安昌侯:“侯爷,有些事情你心知肚明,何必再演呢?”
安昌侯不是为保住苏洛,才让苏洛疯。
而是因为苏国公府刚被覆灭,苏洛若是死,他安昌侯怕是会被人戳辈子脊梁骨,说他杀妻求荣。
他既不想得罪世家,又不想落下骂名,所以他只能逼疯她。
安昌侯狡辩道:“你难道点都不能体谅苦衷吗?当时那种情况,能怎做?可以怎做?也是被逼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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