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厨房里,男人正卷着昂贵衬衫袖子切菜。
江寄厘靠着门框,视线两边跑。
“晚晚乱吃东西毛病肯定是你遗传,小时候不吃,早早也不吃。”
青年穿着件米白色毛衣,绵密质感和蓬松宽松款式将他衬得更加纤瘦,他笑得卧蚕鼓起,眼睛
江母伸手点点他。
戎缜最后还是被允许进入家门,江母端着脸,只在沙发上逗戎晚晚,之前她还特意告诉江寄厘,别给他通信,她和江父都要看他表现,如果表现般,今天孩子和江寄厘都得扣在这里。
江寄厘当时推着江母肩膀,在她身边笑道:“好,听您,他今天表现不好,以后就住在家里,不跟他走,让他自己回去。”
天色暗得很快,除夕夜热热闹闹来,靛蓝色天边炸响簇又簇五颜六色烟花,淮城难得有这喜庆新年。
客厅茶几上摆着托盘,江父江母在包饺子,戎晚晚在捣蛋,坐在江母怀里玩捏个面团,江崇坐在小家伙对面,眼就注意到,提醒道:“晚晚,不要喂嘴里。”
度假时候,收到个曾经教过小朋友信息,他去北城学钢琴,今年拿奖,母亲,很开心。”
江母想哭,但看着他又扑哧下笑,擦擦眼泪,无奈摇着头:“你啊,就是心软,不知道你像谁。”
江寄厘抱住她轻声道:“您孩子,当然是像您,五岁时候因为看动画片不好好练琴,您生气,说再也不教,让天天看动画片,后来还不是学那多年,还都是您手把手教。”
“……母亲,过得很好。”江寄厘道:“早早很乖,晚晚也很可爱,他也很爱。”
江母扭开头,也看出窗外:“就知道你要说他。”
江母笑着点点他小脑袋:“听哥哥,不可以吃。”
江父放好刚包饺子,又拿起来张皮,捏起托盘上崭新硬币包进去,接话道:“那这硬币可得包大点,不然小家伙直接当零食吃……早早,给爷爷再拿双干净筷子。”
江崇点头:“好。”
“听你,晚晚这小,还喝奶呢,吃什饺子,是不是呀晚晚。”
戎晚晚听不懂,只知道胡乱“芽芽”。
“你不许替他说话,他对你好不好你说不算,得们看,那种人狗改不吃屎……”
江母最后话说半就止住,她道:“是心疼你,让他欺负那久,活该那几年病死他,还找你。”
江寄厘闻言手顿:“母亲……什病?”
江母没有回答,她摸摸江寄厘脸:“别心疼他,那是他欠你,他这辈子都还不完。”
“嗯,知道,您放心,反正现在做饭洗衣服带孩子都是他,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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