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仇没说话。
李培又问：“真张罗
？”
顾仇用被子
罩脑袋，闷声道：“睡。”
李培心说，妥。
然后就开始在备忘录上列室友必备属性条例，每列个都要念出声。他知道顾仇没睡着，只要自己念
要求顾仇没出声反对，就当他默认。
他摸着下巴，装模作样地思索着。
忍无可忍顾仇把手机丢，随手抓个枕头，掀开被子，扑腾过来，勾过李培脖子，把他抵在床沿，用枕头去捂他脸。
李培被闷得嗷嗷狂叫，蹬腿挥爪：“救命啊！谋杀啊！”
“还说不说？”顾仇威胁。
李培呜呜咽咽摆手：“不不，大侠饶命！”
车镜子走，你知道吗？”
顾仇直觉他在铺垫什
：“不想知道。”
李培兀自说着：“据说那锁镜阵能把那女魂魄锁在镜子里，然后她魂魄就可以在镜面世界里自由穿梭，但凡她想报复谁、捉弄谁，谁就能在身边任镜子里看到她。所以小区里住户今天都在扔镜子呢。”
顾仇玩手机指尖抽紧些，绷着嘴角，声似淡定：“
是无神论者。”
李培偷瞄眼顾仇，继续瞎编：“还听说，这种怨气很重鬼，死后会进行无差别报复，尤其容易缠上单身独居人。”
“男。”
“讲卫生。”
“安静。”
想到顾仇不大好相处性格，觉得对方最好脾气好点，不然生活在个屋檐下，总归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这要是住进来个易燃易爆，这屋子随时都能炸，于是添上个：“性格好，为
顾仇收起枕头，往自己被窝里撤。
李培趁机道：“出租事情考虑下啦？”
李培如此坚持这件事，自然不是因为这捕风捉影鬼故事，最关键，隐隐还是对赵柏志那边动向不安。顾仇现在家里、学校个人两点线，身边能多个同进同出人，哪怕不必频率致，也会让人安心很多。
他问完后，顾仇没应，但似乎是有些松动。
李培抓住机会：“那张罗？”
“……”
“而这单身独居人中呢，当属血气方刚年轻人最讨那种生前受情伤女鬼喜欢。年轻人嘛，阳气重，好吸食。”
“……”
李培说着，故作在房间内环视圈：“还好呢，们九儿这卧室里镜子也不是很多。客厅里有几面小镜子，啊，更衣室是不是还有面大落地镜，明天走时候，给你顺道带小区垃圾投放点那儿去。”
“不过哦，”李培直起身，有意地拉开身边嵌入式核桃木衣柜柜门，面椭圆形与人站立视线齐平镜子嵌在柜门后头，他挺苦恼地说，“这种镜子就不大好带走呢，难道要给它卸？那也太可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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