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富强慢慢恢复意识，陡然瞥见床尾站着
高个青年，看对方与沈秋羽眉眼有几分相似，瞬间以为是沈秋羽来看他
，脸色顿时
变。
他张张满是口水嘴巴，含糊不清地喊着：“……秋、秋羽来看爸、爸？”
句话他停顿好几次，磕磕巴巴说完。
他现在迫切要留下沈秋羽，这里太难捱，身上痒死也没人挠，吃不饱穿不暖，还整天被隔壁床那个神经病掐。
然而等沈富强真正看清那人长相，脸色刷地惨白，浑身抽搐着抖动，似乎见到极其恐惧东西。
但傅衡目不在这里，他想知道沈富强夫妻究竟是怎样把沈秋羽带到北城，又跟当年绑架案有没有关系。
这些疑问，直至他看清沈富强长相。
傅衡眉心渐渐紧蹙。
这个沈富强，竟然是他父亲二十年前聘请司机。
成年人长相很难再有变化，哪怕过去几十年，眉眼依稀可辨当年模样，而沈富强也样，何况他小时候见过他。
“
找他。”
护士让他做登记。
傅衡正写着时，护士睇眼病房，问他说：“你是病人家属
？”
傅衡抬眸看她眼，没说话。
护士当他承认，就继续说：“沈富强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似乎受什刺激，你们要是有时间，带他去精神科看看，以免耽误病情，他情况不太好。”
青年比他想象中要过得惨得多。
傅衡沉沉叹口气，拿手机播出通越洋电话，那头很快接听。
傅衡掌心在眉心揉按，慢慢开口。
“顾濯，有件事跟你说。”
许久。
“……傅、傅傅。”
他根本说不清句完整话。
如果傅衡先前还在质疑，那他现在几乎能肯定当年事有沈富强参与，他如果不是头目，也该是其中员，或者知情人员。
傅衡面色沉静，立刻
但那时候沈富强根本不叫沈富强。
他叫沈建。
他不但从南城来北城，甚至过来后立刻改掉名字，这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用意，是不是在刻意躲避什。
傅衡眉头皱得更加厉害。
他正打算让人查查沈富强这些年行踪轨迹，沈富强忽然睁开眼醒来。
傅衡打断她话：“签好。”
护士赶紧收拾起来，等她再抬头，那个冷峻帅哥已经不见。
傅衡径直进入病房内。
从门口路看过去，在倒数第二个床位看到沈富强，对方瘫得抠鼻歪斜，身前挂着汗巾，接那些流出来唾液。
他这副样子看上去属实凄惨。
傅衡挂断通话。
他离开拘留所前去所医院。
医院距离拘留所不远，半小时抵达，他没让人跟着他进去，独自进入住院部。
值班护士看见他，问他找谁。
傅衡看眼病房记录，指着屏幕上“沈富强”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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