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泊呈不太自然地错开目光，视线落在远方，说：“今天真
没有开车来。”
“为什
？”
“想在见你途中冷静
下。”
他没有对着江意淮说这话，但莫名地，江意淮感到脸颊微热，
“你以为
真想参观学校？”
江意淮愣
愣，“不然呢？”
戚泊呈和他面对面站着，目光微垂，看着江意淮说道：“只是想体验，和你走在校园里感觉。”
毕竟在东寻大学时候，从来没办法实现。
情侣都是走在起，江意淮谈恋爱之后，也总是走在乔岩身边。
学生口无遮拦，江意淮也没往心里去，但戚泊呈往心里去，于是问：“为什不否认？”
也许林盛是随口问，那个情况下他也不好把话喊回去，他做不来那事，身为个老师也还是要点面子。
江意淮说：“也没承认。”
他什都没说。
戚泊呈弯弯唇角，笑意在冬日里很淡，说：“那就是还有机会意思。”
图书馆，即便出门买饭走得也步履匆匆。
时不时有几个人从他们身边经过，隔小段距离还会回头看眼。
他们只是安静走着，偶尔说话，也没在意。
路过露天篮球场，能听得见几声篮球砸在地面上空旷声响，这冷天还有两个学生在打球。
林盛隔着老远就看到江意淮身影，眼认出来，待他们快要走近时候扯着嗓子喊声：“江老师，你男朋友啊？”
江意淮默默移开目光，“那，回去吧。”
他本来想着戚泊呈开车回去，自己坐公交，没想到戚泊呈反常态，说他也坐公交。
江意淮眸间疑惑，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这也算体验部分吗？”
戚泊呈和他同站在公交站台，双手插进兜里，闻言侧过头来，坦言道：“不会骗你。”
之前江意淮总觉得戚泊呈眼睛深邃，他眸色偏深，像夜晚湖水。现在这会儿再对视，又觉得变得淡，连那深沉眼神也蒙上冬日冷寂，在昏黄夕阳光照下缓缓融化。
“阅读理解不过关。”江意淮点评句。
“江老师应该多教教。”
江老师便不再说话，不能再给自己挖坑。
江意淮说是带他逛逛，其实也就走几个地方，没走完，戚泊呈看他鼻尖冻得有点红，就说不逛，回去吧。
江意淮觉得整个校园很快就能走完，其实花不多久。
江意淮心下惊，幸好附近没什人。
刚喊完，林盛就被颗球砸过来，稳稳砸在他背上，力度不小。
“哎操！姓范你杀人啊啊啊！往哪儿扔呢！”林盛冲过去跟范嘉澍叫嚣，喊声响彻空荡荡露天场地。
江意淮：又有点丢人。
不太愿意承认这是自己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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