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
岑州愿意为睿王马首是瞻。”刘湛朝宋凤林抬
抬手中酒杯。“而且，只有刘湛有这个胆子敢成为睿王
刀，替他扫净北疆不愿意臣服世家。”
刘湛越是得罪北疆地方氏族睿王和周澶就越信任他重用他，因为与北疆世家为敌刘湛除依靠睿王和周澶别无选择，这样人最安全最好用。
但是对于刘湛来说，这无异于
把双刃剑，若他无法完成任务，他就是睿王弃子，随时要被睿王推出来当替死鬼平息诸世家怒火。
这些刘湛都知道
“有句话，世卿不知道听没听过。”刘湛干杯，烈酒下肚火辣辣。
“那句话叫，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宋凤林整个怔住。
这是另个时空里个国度在经历上下五千年后总结出来句话，此时提前二千多年出现在宋凤林耳边无异于道惊雷。
自周起天下氏族大姓讲究出身讲究等级已经深入每个人骨髓，人生来便分三六九等，而现在刘湛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刘湛漆黑瞳孔似有光在明明灭灭。
“三公九卿王侯将相超等世家杀人官府不问，四品以上等公卿世家杀人官府问而不审，五品以下二等世家杀人官府审而不判。”
宋凤林坐在炕沿上。“这只是世家子弟杀世家子弟前提，上三等世家能判下六等庶民生死，此为天下上三等世家大族特权。”
刘湛漆黑瞳孔缩。
“不仅如此。”宋凤林接着道。“天下氏族大姓都有定数，氏族大姓经过历朝历代整理成册，上三等世家之间等级排序或有变动，寒门却是永世不可能成为世家。”
此话可谓是大逆不道之极！
刘湛看着宋凤林，看他因震惊而圆睁丹凤眼，笑笑，而后目光坚定看着他。
“睿王乃诸皇子中最有权势最可能继承皇位皇子，所以睿王不可能常驻北疆。而大将军周澶乃周氏宗子下任家主，他也不可能常驻北疆，所以他们都着急想要尽快控制北疆。”
刘湛漫不经心喝酒吃着肉。
“晋阳有颜氏掣肘，瑞昌有沛氏掣肘，岱州有方氏掣肘，这些北疆排得上号世家都不是省油灯，怎
可能乖乖向睿王俯首称臣。”
当今天下人分三六九等，上三等分别是勋贵和大氏族世袭朝廷及地方要职。
中三等为小族、良民、商户，这些都是地方小族，而小族则是出五服又没有官身从而被摘下来氏族后裔。
下三等为军户、匠户、佃户，此三等均是匠籍，也就是常说贱籍。
说到这里宋凤林忽然嘲弄笑。“至于奴籍不在九等之内，或可比作牲口。”
听到这里刘湛笑，笑得肆意笑得张扬，他拉上宋凤林到八仙桌前坐下，又笑着为他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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