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话音刚落，梁思敏就呻吟
声，慢慢睁开
眼睛，头转转，又呆滞
看向他们：“祁景，江隐……你们怎
会在这里
江隐拿着废掉符纸，当餐巾纸似跪在地上点点擦掉那层黑漆漆东西，闻言回道：“没关系，她说应该是实话。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女鬼有什不样地方？”
祁景想想：“
又没见过鬼。不过，她是不是太像个人？”
“鬼是死人留在世间映像，说白，就是个幻影。时间越久，鬼体形就越来越虚化，直到完全消失。算算她死时间至少六十年往上，形体却仍然这实在，定有物所依。”
祁景：“你是说……那块砖？”
“没错。那不是普通砖，是战国时画像砖。只有这样古物，才能滋养阴气，让她免于形消体散。如果没猜错话，她就附身在那块砖上。”
说谎。”
江隐问：“你说‘他’，在哪里能找到？”
女鬼仰起脸，露出怀念中混杂着悲伤表情：“生前家住在荒山白云观下三石村里，他是个猎户，叫刘福全，是个很好人。和他最后次见面，是在鬼子进村时候。鬼子挖好几个大坑，要把们全村人都活埋，因为长得漂亮，免于劫，却被鬼子掳走，从那之后，就再没见过他。希望他还活着，但也知道不太可能……不管他是生是死，都要你们找到他，带到面前来。”
祁景心想这还真是个天大巧合，他去过那座荒山，竟然是这女鬼心上人埋骨处？
他看向江隐，江隐果断道：“放她。”
“所以呢？你要找这块砖干什？”
江隐又不说话。
他就像个功能健全录音机，说开就开，说闭就闭，只要他不想，祁景就再无法从他嘴里撬出来任何东西。
祁景哼声，在他身边蹲下：“那呢？她还会缠着吗？”
江隐专心擦地：“她不会，其他鬼也会。你体质如此，没办法。”他看看双目紧闭梁思敏，忽然说，“……她要醒。”
他把四方符纸刷刷几下全撕下来：“你走吧。”
女鬼立刻如获大赦冲出来，飘过他们身边时候，还在祁景身边转圈，像被肉香味引诱到条狗，即使吃不到嘴里，也垂涎万分。
祁景冷冷扫她眼，那女鬼肩膀缩缩，正要飘走，就听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毓秀，如果你说是真，自然会把他带到你身边来，如果你说是假……要你魂飞魄散。”
女鬼浑身大抖下，她都不敢回头看江隐脸：“都，都和你说……毓秀从不撒谎！”
女鬼毓秀飘走，祁景问：“就这放她走没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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