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朝两旁自己亲信使个眼色,几个带刀亲随便悄悄靠近,只还没来得及拔刀,“锵”声,人腰间轻,刀已不见,抬头,见刀到裴右安手上,刀锋闪过,那张简还没反应过来,便觉脖颈凉,刀竟已架到自己脖颈之上。
“张大人,你执行上命,裴某原本不该为难于你,但今日却不得已为之,怕是要得罪定。”
张简直着脖子道:“裴右安,乃朝廷堂堂三品大员,你敢动?”
裴右安笑:“张大人,天禧朝时,你在福宁个县下,做个小小推官,后钻营而上,至顺安朝,你做到四品福安知府,身为地父母官,本当戢*,bao,平狱讼,你却心狠手辣,为官迹,在地方那些年,你手里,不知道判下多少冤假错案,说你声酷吏,应当不为过……”
他面上笑容蓦然消失,目光转为阴沉,手腕紧,张简脖颈立刻被割出道口子,血珠子飞溅而下:“既敢来此要你们放船,再多杀个区区三品*员,又有何不敢?”
,急忙来到船尾,果然看见船鼓满风帆,桨手齐发,正朝着这个方向全速而来,很快便认出来,确是此次未曾出港条朝廷战舰,起先以为是援兵,又觉不像,更不知何人所领,看到战舰船头立人,凝目眺望,待稍近些,便认出来,那人赫然竟是裴右安。忙命手下撤防,先围住金龙船,暂时停火,自己冲着来船高声喊道:“裴大人!你怎也来此?莫非万岁又有旨意?”
舰很快到近前,两船靠近接驳,裴右安只身登上主舰,衣袍被海风吹猎猎作响,快步而来。
李忠和闻声而来按察使张简急忙向他见礼。
裴右安来到船头,望眼前方那条金龙船,转过头:“都督,本官并无万岁旨意,今日来此,不过是想向都督要个人情。”
李忠不解道:“裴大人此言何意?要何人情?”
张简脸色大变,忍住脖颈疼痛,再不敢动。
“本官想请都督放金龙船。”他语气平静。
李忠吃惊,旁张简也是目瞪口呆,反应过来:“裴大人,你若有万岁圣旨,下官自然无话,立刻放船。但若没有圣旨,这实在叫下官为难,须知船上乃是朝廷钦犯,就这放走话,下官担当不起这个罪责。”
裴右安道:“知此事叫二位大人为难。回去之后,自会面圣请罪,切罪责,由裴右安来担,绝不连累二位大人。”
李忠面露为难之色,张简脸色却渐渐难看,语气也变得生硬:“裴大人,下官知万岁对你向来器重,但下官只知奉命行事。下官奉命,是万岁命。此事干系重大,请裴大人勿插手此事!”
裴右安负手而立,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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