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昀春皱眉:“?”
李莲花瞪眼问:“你又如何知道那口井事?”
杨昀春突然笑起来,放下那盘子,就着酒壶大大地喝口,李莲花越发惋惜地看着那壶酒,大内好酒,既然杨昀春喝过那就不再喝。却听杨昀春道:“看见。”
李莲花奇道:“你看见什?”
“十八年前,看见王公公将鲁方几人沉进那口井里。”杨昀春眨眨眼睛,“那时六岁,刚刚在宫里跟着师傅学武,那天听到长生宫中偌大动静,吵得鸡飞狗跳,所以就摸过去看看。却原来是几个小侍卫偷长生宫内东西,这种事本也经常发生,但王公公不知为什大发雷霆,叫人把那几个小侍卫绑起来
凄凉’,想既然要与明月交辉,那‘雪’自也不能稀稀拉拉,至少有小片雪地,方能‘照’得出来……”
杨昀春这下真瞠目结舌,这人非但是胡思乱想,已然是胡言乱语,异想天开:“且……且慢……”
李莲花却已说得高兴起来:“既然在金山寺旁,有个池塘,池塘边有树林,树林旁尚有片雪地,就在这范围之内或许有口井。”
“且慢!”杨昀春忍无可忍把压住李莲花又要伸向他那盘滑鸡筷子,“宫内百多口井,你怎知就是这口?”
李莲花惋惜地看着被他压住筷子,微笑道:“不是?”
杨昀春为之语塞,呆呆。李莲花小心地将他筷子拨到边,夹条他心爱小笋起来,心情越发愉快:“王公公日理万机,陪着皇上忙得很,你看他平日许多杰作要奉旨、要便是与那些文人大臣应和,他这丅手好字都是向先皇学,你说这样位人之下万人之上大忙人,怎会突然间‘有感’起来?他这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长生宫来看金山寺做什?”
杨昀春倒是没想到这首诗既然写到明月,那就是夜晚。确,王桂兰夜晚跑到长生宫来做什?长生宫是历朝贵妃居所,是后宫重地,但先皇与皇后伉俪情深,虽有佳丽若干,却无封为贵妃,故而长生宫直是闲置。长生宫与王桂兰居所相隔甚远,半夜三更,王桂兰去长生宫做什?
“何况这首诗确确不是奉旨,那是王公公自己写,你看他诸多感慨,究竟在感慨什?”李莲花点着那本手册,“是什事能让这样位铁腕冷血老太监‘嗟伤’?能让他感慨‘百年日月长’?”
杨昀春心中微微凛,脱口而出:“难道当年王公公他……”
李莲花露齿笑:“十八年前,身为头等太监、统管内务府王公公,说不定早就知道那井底下秘密究竟是什。”他拍拍手,“这就是认为那口井在长生宫柳叶池旁理由,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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