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眼睁
原本庄严圣洁
面容此时笼罩着
层鬼魅般青光，双眼瞪得宛如铜铃般大，几乎像要从眼眶里跳出去
。他全身都像是被施定身术，可他嘴唇却直在快速地动着。从他口中不停流出话模糊成团，语调平直没有起伏，简直如在念经，又似乎是在诅咒。
“你听，他好像直在念叨什
，但是
们都听不懂。”徐寒柯语气紧绷绷，“你能听懂？”
缘初谨慎而缓慢地接近无生真人，“师父？师父”最初十几声，无生都没什反应。可是当缘初距离他只有不到五步之遥时候，他头颅突然僵硬地转向他，眼睛仍然瞪得大大，嘴却咧成道诡异过分夸张笑。
“看见，看见真相，看见未来！”
缘初只觉得师父表情和口吻令他毛骨悚然，他颤抖着声音道，“师父！你在说什啊！”
棱起诡异尖角，忽而又向下凹陷出蠕动漩涡。光泽变换中，无法理解也没办法形容颜色倏忽闪而逝，宛如根尖刺从眼睛直透大脑。
看得久，整个意识便被莫名其妙地吸引到那神秘粘液中，视线宛如被黏住，无法说服意志去操控视线转移到别处。
魂魄都像是被摄走。
缘初猛然意识到自己也站在池边出会儿神。他是什时候到池边？什时候落下来？为什完全不记得。
在他面前不远处柳盛正在对他大声叫喊着什，他却难以集中精神。那青蓝色粘液之湖不停吸吮着他注意力，令他头脑难以抽身去理解柳盛话语。
“虫子……们都是虫子！们阻止不，没人阻止。”无生说着，脸上明明在笑，眼睛里却流下泪来，“切都没有任何意义，们存在、每个人存在，都没有任何意义。们只能……接受它们降临，成为它们部分！”
说完他突然从喉咙里嘶吼出个缘初完全听不懂字眼。伴随着这个字眼，所有站在源汤边那排动不动大罗派师兄弟突然同时向前跃，整个身体便没入源汤中。
他们皮肉很快散开，骨骼也片片根根彻底散开。他们眼珠、大脑、心肝脾肺，全都飘散出来，浮在鼓动水面上。整个过程安静无声，连声惨叫都没有。
缘初彻底呆住。
“不！！！师弟！！！”
这就是……源汤威力？
“你也是大罗派弟子吗？！”柳盛大声问着。
缘初忙点点头，用力掐下自己手臂，这才回过神来。他大步跑向表情惶恐柳盛和徐寒柯，问，“师父怎？”
徐寒柯道，“他不对劲。们怎叫他都没反应。”
缘初抬头，已经能清楚地看到无生真人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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