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裸身站在码头边缘,看着亚歷克头和肩膀在水中载浮载沉。他身体线条在月光下拉很长,肤色笼罩着层蓝色光芒;他看起来好美,亚歷克忍不住想,这刻,伴随着轻柔影子和白皙腿和嘴角浅笑,这就应该是亨利在歷史上留下肖像。萤火虫在他头四周飞舞,停在他头发上,像是顶皇冠。
他跳水样子优雅得令人生气。
「你做事情可以不要每次都这浮夸吗?」在他浮出水面后,亚歷克立刻用水泼他。
「你还真好意思这说。」亨利说。他脸上露出接受挑战般笑容,好像世界上没有任何比被亚歷克肘击更愉悦事。
他们绕着码头追逐着彼此,然后相继下潜到湖水不深底部,再口气冲回月光下,手肘和膝盖彼此碰撞。最后亚歷克终于想办法圈住亨利腰,将他定在那里,潮湿嘴唇滑过亨利喉咙。他想要就这样被亨利腿缠着,直到永远。他想要将亨利鼻子上新晒出来雀斑和他们头
传给阿波,然后收到他回传串痛苦乱码和大哭表情符号,所有人都笑到差点尿出来。
切都很完美。切都非常、非常完美。
那天晚上,亚歷克睡不着。他喝太多精酿、吃太多烤棉花糖,他盯着上舖木板上年轮,边想着在这里成年事。他记得自己年幼时乳臭未干、天不怕地不怕,整个世界是如此美好、无边无界,彷彿切都在情理之中。他会把衣服堆在码头上,然后头跳进湖里。切都是这适得其所。
他还是把童年那个家钥匙挂在脖子上,但他不记得自己最后次真正想起那个孩子是什时候。
也许失去那份工作没有他想像那糟糕。
他想着他出身,想着他母语和第二语言。他想着自己小时候梦想和现在梦想,还有它们交集。也许这个交集就在这里,在围绕着他湖水之中,或是在拆信刀刻出字母之间,或是在某个人靠着他时稳定跳动脉搏里。
「亨利?」他低声说。「你醒着吗?」
亨利叹口气。「直都醒着啊。」
他们压低声音,熘过在阳台上打瞌睡其中个亨利随扈,跑过草地,冲到码头上,途中玩闹地推着对方肩膀。亨利笑声又高又清晰,他晒伤肩膀在黑暗中仍呈现明亮粉红色,亚歷克看着他,突然觉得胸口有个什东西在膨胀,好像他能口气游过整座湖,连换气都省。他把自己T恤脱下来,扔到码头另边,然后开始脱下自己内裤。当亨利对他挑起眉时,亚歷克大笑起来,跃进湖里。
「你这个危险分子。」当亚歷克再度浮出水面时,亨利说道。但他只犹豫下下,就开始脱去自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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